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会痛吗?”
重新陷入迷糊中的颜清,疑惑地问:“什么?”
他想问,生润润的时候痛不痛?
被颜秀荣打的时候痛不痛?
在没有他的这三年里,午夜梦回,会不会痛?
颜清的眼皮已经困得在打架了,强撑着困意同他答话:“什么,什么痛不痛?”
他深深地凝着她,这些问题,无需问出口,就已经有了答案。
明明此刻最需要被安抚的人是润润和她,可颜清还在哄着自己。
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他还是忍住了。
晏怀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道:“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于是,颜清被人一把抱回了床上,身子陷入到柔软的床褥之中。
面如冠玉的男人给她掖好被子,又俯下身在她脸上落下一枚轻轻柔柔的晚安吻。
仿佛再重一点,就会将她弄坏。
儿媳妇和孙子
然后整个人退开,替她关了灯,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他要离开的修长身影,颜清神色迷离地轻唤道:“你要去哪儿?”
“我去隔壁客房睡。”
颜清清醒了不少,有些意外,她拍了拍床上空着的地方。
“啊,在这里睡吧,我是说,这里地方很大,再睡一个人是没问题的。”
想到那一晚在她家……
两个人真正睡着的时间也不多,他可能对自己的睡相不了解。
颜清小声解释说:“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挤到你,我睡相很好的。”
晏怀闻的嘴角含笑,眼里闪着细微的光,拒绝了颜清的邀请:“不了,你和润润好好睡上一觉。”
他留在这儿,睡不好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而且,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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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容回到房里,今晚是身心俱疲,连睡前美容精致护肤那一套都懒得弄了,洗个澡后就戴着眼罩睡下了。
天微亮,睡的正迷糊,忽然感觉身边多出来一个大活人,床垫也被压的微微陷了进去。
她睁眼,是一片漆黑,猛地一个动作。
咕咚!
这人被踹了下去。
林与容不愧是练了很多年瑜伽,平躺着侧踢还能这么柔韧有力,一脚就把旁边的人给踢下了床。
微哑困倦的声音响起:“与容,是我。”
正是晏父晏致尧,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与容慢慢坐起来,摘下眼罩,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后,才悠悠说道:“我知道是你,踢的就是你。”
别人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躺在她的床上。
“你不是后天才会回来,怎么还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