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关,还是诚实地答了:“哥哥好看。”
不自觉,回答时,她也用了跟他配套的称谓。
盛观澜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冰雪初融、云开雾散,可以用尽这种词去描述他这个笑。
还没来得及去多品味这个笑的含义,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检测到盛观澜情感波动达到预期数值,可提前开启该角色其他任务。任务已更新,台词已传达,请接收。】
“……”
浮动在眼前的台词让甘甜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对自已“嚣张跋扈、无脑的大小姐”人设,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那以后……”
顿了顿,被一句轻飘飘的“好看”安抚到了的盛观澜终究没有踏过那条线,准备像从前每一次一样,轻飘飘地把这件事揭过,“不要再去找他了。”
可妹妹问他:“为什么?”
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回答,让盛观澜喜怒不形于色的脸,难得出现了明显的怔松。甘甜仰着头,看他的表情有一点疑惑,和一点十分刻意的不满,“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盛观澜不假思索:“你不喜欢他。”
“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呢?”
天真无知的大小姐,第一次表现出了对被
欲
望支配的随意,在古板老派的兄长面前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论,“我愿意,他也愿意,谁也没有勉强谁,不可以吗?”
平光镜下,盛观波澜不惊的脸出现一瞬间的扭曲,略显强硬地对甘甜说:“不可以。”
“哈。”
回答他的一声轻挑的讥笑,揭开了伪装一样,甘甜的笑容淬着毒,是不一样的风情。
“你又不是我亲哥,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要去找他,又怎么样?我21岁了,想和谁做都可以。那是我的事。”
“你少管。”
比起第一次,这次念台词,甘甜顺了很多,还尽力地做出了和台词匹配的表情。无心去听系统在她脑子里连续不断的彩虹屁,她的注意力还在盛观澜身上。
在她说出“不是亲哥”的那句台词时,对方的气息就变了,黑云压城般凛冽。甘甜猜测是教养让他没有打断她,只是抬起眼,定定地看着她,等待她把话说完。
预料到自已不会有好下场,但眼睁睁看着盛观澜转身走到祠堂的角落,从“训诫墙”上取下一根戒尺时,甘甜还是不敢置信地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当年盛识风为了打电竞,扬言要跟盛家恩断义绝时,都没人用戒尺打过他。
这得多疼……
“知错吗?”
像是要再给她一次机会,盛观澜下着最后通牒。冷硬的竹木做的戒尺被他握在手上,握柄处是银制的,竹木尺身上镌刻着排列整齐的小字,是“弟子规”。
挨打不是必要剧情,但被厌弃是,进行到这一步,好像不得不继续。拜托系统提前打开了痛感屏蔽,甘甜说“不”的声音都硬气了一点。
“趴下。”
盛观澜的语气不稳,像是气到了极致。
甘甜心里也不太好受,半趴的姿势维持了好久,身后的戒尺也迟迟没有落下来。又等了一会儿,似有风吹来,她回头看,夜色中荷花池婉约雅致。
祠堂门大开着,哪里还有什么盛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