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她有些难受,可和她得到的相比,她完全能接受那点难受。而你看事情……”小夭侧着头想了想,“你看事情就是从你喜欢不喜欢的角度出发。”
“我怎么才能像馨悦一样?”
“你羡慕她?”
阿念咬着唇,十分不想承认地点了下头:“我觉得哥哥会比较喜欢馨悦那样聪慧能干、言辞伶俐、识大体、知进退的女人。”
小夭说:“阿念,你是有些任性傲慢,也有点急躁冲动,但你不需要变成馨悦那样。”
“可是我怕哥哥会讨厌我。”
小夭笑着摇摇头:“他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既然当年他一无所有时都能惯着你,日后他权势滔天时当然也要惯着你。”
“可是……”
“你唯一需要改变的地方就是克制你的脾气,不能把你的不开心迁怒到别的女人身上,你若真要恨,应该恨颛顼。”
“我没办法恨他……”阿念眼眶有些红。
小夭说:“而且,就如我刚才所说,你发脾气,只会让人家看轻颛顼,现如今大家都盯着颛顼的一举一动,对颛顼不利。”
“我会改掉自己的脾气,以后我若不开心,就立即走开。”
“阿念,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是决定要跟着颛顼吗?”
阿念非常坚定地说:“我要和颛顼哥哥在一起。”
“你能接受他只分出一小部分时间陪伴你?”
“我说了,宁要哥哥的一分好,不要别人的十分好。”
小
夭叹气:“那你听姐姐一句话,颛顼身边的女人,你都不需要理会,不管是馨悦,还是这个、那个的,你都不要去理会。既然你不能改变一切,你就全当她们不存在。你只需当颛顼来看你时,尽情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当颛顼去陪其他女人时,你就当他去处理正事了。”
“可万一……万一哥哥被别的女人迷住,忘记了我呢?”
颛顼会被女人迷住?除非那个女人叫王图霸业才有可能,小夭大笑出来,阿念瘪着嘴。
小夭忍着笑对阿念说:“只要你还是阿念,颛顼永不会忘记你。你和她们都不同,所以颛顼一直在变相地赶你走,他对别的女人可从来不会这么善良!”
阿念似懂非懂,迷惑地看着小夭。
小夭觉得阿念的这个心魔必须消除,她很严肃地说:“颛顼绝不会因为别的女人而忘记你,但如果你一方面要跟着他,一方面却接受不了,老是发脾气,他倒是的确有可能会疏远你。”
阿念对这句话完全理解,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姐姐,你相信我,既然这是我的选择,我一定不会再乱发脾气。”
小夭说:“那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的话?”
阿念苦涩地说:“你是哥哥最亲近的人,你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曾经,就是因为嫉妒小夭和颛顼密不可分的亲近,她才总对小夭有怨气,后来出现了别的女人,对小夭的怨气反倒渐渐淡
了,想起了小夭的好。
小夭爱怜地捏捏阿念的脸颊:“不要去学馨悦,你也学不会。你只需做一个能克制住自己脾气的阿念就可以了,别的事情交给父王和我。”
阿念鼻子发酸,低声说:“我是不是特别傻,总是要你们操心?”
小夭道:“过慧易损,女人傻一点才能聚福。”
阿念破涕为笑:“那我为了有福气,应该继续傻下去?”
小夭点头:“傻姑娘,好好吃饭吧!”
颛顼连着十几天没理会小夭,小夭也不认错,只时不时笑嘻嘻地在颛顼身边晃一圈,若颛顼不理她,她就又笑嘻嘻地消失。
十几天过去,还是颛顼让了步,当小夭又笑嘻嘻晃悠到他身边时,颛顼不耐烦地说:“没正事做,就带着阿念去山下玩,别在这里碍眼!”
小夭笑对淑惠做了个鬼脸,坐到颛顼身边,和颛顼说:“那我带阿念去找馨悦了,馨悦老抱怨我现在不理她,也许我们会在她那里住几日。”
“去吧!”
小夭问淑惠:“嫂嫂去吗?”
淑惠悄悄看了眼颛顼,红着脸回道:“这次就不去了,下次再去看馨悦表妹。”
小夭带着阿念去找馨悦,馨悦果然留小夭住下,本以为小夭会因为阿念拒绝,她也只是礼貌地一问,没想到小夭答应了。
阿念知道小夭这是在磨她的脾气,自己也的确想改掉急躁的脾气,所以一直试着用平静的心去看待馨悦,不要老想着她会和
自己抢颛顼哥哥。阿念告诉自己必须记住,颛顼哥哥永不会被抢走,只会因为她的脾气而疏远她。
刚开始,每次馨悦和阿念谈笑时,阿念都面无表情,说话硬邦邦的。有时候,馨悦故意撩拨她,叽叽喳喳地笑说她和颛顼的事,阿念好几次都变了脸色,可每次想发作时,看到小夭倚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她,她就又咬牙忍了下去。
日子长了,阿念发现忍耐并不是那么难的一件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变得自然了许多。忍耐也是一种习惯,需要培养。而且,当她真正平静下来,去听馨悦说的话时,阿念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馨悦看到的颛顼,并不完全是颛顼。
阿念有了一种古怪的心理优势,她开始有点明白小夭的话,不论颛顼将来会有多少女人,颛顼都不会再以平常心对待,因为他已不再平常,她却是独一无二的。
阿念越来越平静,有几次馨悦好似无意地说起颛顼和她的亲近时,阿念忍不住也想告诉馨悦,颛顼对她有多好。一直懒洋洋趴着的小夭抬头盯了她一眼,阿念居然打了个寒战,立即把要说的话全吞回去了。
事后,阿念才觉得不服气,她知道自己怕父王和颛顼哥哥,可几时竟然也怕小夭了?待馨悦走了,阿念质问小夭:“你为什么要瞪我?她能说得,我就说不得吗?”
小夭悠悠说道:“酒是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