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我是执念,而秦逍,则是一路护你重生的痴念。我们自同一个人身上分裂而来,那个人就是:帝——五年之前,秦逍已经得回上古时期的记忆,所以,他选择了放下,用他之命换我之命,用痴成全执,了结这几世的追逐,让你我就此圆圆满满,不再分离,换你一世笑颜而在。”
他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摩挲着她的秀发,笑的温暖融融:
“苍琼,你曾说:你喜欢顾全天下苍生的帝,不会为一己之私而听凭魔族肆意祸乱六界,你说,若有来世,你一定要做帝的女人。帝也说过,若有机缘,一定要娶你为妻。从此相守不离。现在,你我终于如愿以偿!我是执念,我也帝,历转这么漫长的岁月和磨难,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虽然你不记得,但我记起来了,你是我的苍琼,我的阿璃,我的沁儿……我的情之所衷……”
展开手臂,他将她拥住,在落下一个深情的吻之前,又若起誓一般,低语了一句:
“我爱你。情商很低的帝,现在开窍了。璃,以后,我会连带着秦逍的那份,加倍的爱你!”
一阵清凉的秋风吹过,嫩黄的桂花从枝头被吹落,在风中踩着优雅的步子翩翩起舞。
而他们,紧紧相拥,正缠绵。
贞观六年九月,东越帝于嘉木关前,和西沧帝以棋局论输赢,西沧帝败,就此携领文武俯首称臣。翌日,西沧帝在军中交待文武众臣要忠心效力新主后,剃度出家,就此拜方真大师为师,从此随大师云游四方,再不过问政事。
这是正史所记。
而事实并非如此,真实的情况是:秦逍在救活龙隽之之后,彻底灰飞烟灭了……
很多年以后,当后人路经嘉木关时,会看到东、西两位帝主曾经弈棋的地方,建有一座用汉白玉修的墓,墓四周,种满了美丽的琼花,玉碑之上,刻着两个大大的字:痴念。在这两个字下面,另外还刻着两行小字:
“人间自是有痴情,此事不关风和月。”
贞观六年十月,天下终于一统,可暗流还在涌动,帝主龙隽之和帝后云沁清楚的知道,想要真正驾驭西沧那班臣子,还需时日……但此事,无关要紧,因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改造、经营他们的王朝,锦绣人生,就在他们脚下。他们要做的是,一步一个脚印,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精彩盛世。
(正文完)
幸福番外1
贞观六年十一月十二日,御书房,御案前,龙隽之正奋笔疾书,批阅着今日刚刚送上来的奏折。
九洲一统之后,朝政事务忙了不止一倍,由于两国国情不太一样,臣子们初归东越管制,难免会思旧主,既要震慑,更要笼络。当然,秦逍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把云祟和秦扬提拔到了如今这样一个位置,为的就是让这两个曾经和云沁很亲近的人,可以在他离开以后能更好的效忠于她,帮助他们很好的治理国家——
虽然秦扬很恼怒云沁对于秦逍的种种无情,可他很听秦逍的话。想来秦逍和他是很要好的,曾将他和龙隽之那几世的恩恩怨怨都说与他听了。再加之,在嘉木关,秦逍曾在死后显灵,是以,秦扬对于秦逍说过的话,是深信不移,并敬若神灵的。
就连秦逍和龙隽之是从同一个人的魂魄分裂而来这件事,他也清楚——
或是因为爱乌而及乌,所以,他对于龙隽之没有太多的心结。有时,他更愿意把龙隽之当作他五兄弟的重生来看,毕竟他身上流着属于他的血钹。
至于云祟,他对云沁怀有的是浓浓的亲情,虽然他清楚,她并不是真正的云沁。如今,那份亲情化作了的君臣之谊。
即便有他们在底下作协调,齐心辅佐,可事务还是超级的繁杂,还好,他的能力也是有目的共睹的,又勤政,纷至沓来的矛盾都一一的很及时的得到了解决。只是苦了他们得天天挑灯夜批,多少应该风花雪月的光阴,他们都拿来消耗在政事的讨论上——因为忙碌,云沁每天回到帝楼,第一件事,就是找张床,倒头睡。看她这么累,他哪还舍得让她更累。
“外面下雪了!很大!银”
静静的书房内,忽响起她娇柔清亮的声音。
龙隽之顿了顿手上的笔,立即抬头,看到了脸蛋红扑扑的妻子,披着一件滚雪貂的斗蓬走进来,领子里那一圈蓬松柔软的毛毛,将她本就精致的五官衬的越发的美丽动人,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就像猫眼一样,放着奇异的光芒,一边走,她一边将斗蓬解了。那上面果然沾着一片片雪花,只是一遇屋内的暖气,很快就消失无痕。
“都回去睡吧!不用你们服侍了。”
云沁接过冰儿手上的托盘,挥手让她们下去。
冰儿和春兮笑着福了一礼,离去。
“我做了夜宵,你要不要来一点?”
她笑吟吟冲他走来。
龙隽之扯了扯唇角一笑,他的确想来点夜宵,但是,不是这种——
他眯着眼睛骨碌碌看着妻子,记得白天时候,她穿的好像不是这套朱红的凤尾流苏裙。这两天,她没上朝,因为灏辕感冒了,发烧不退,她守了二天二夜才见好,今天,她原本想陪他一起上朝,被他打发,让她去乖乖睡觉补充睡眠。
他记得,早上时她穿的是素裙,很清雅,发式也不曾这么繁复,现在这凤尾装很明艳,裙摆长长的拖在地上如花一般绽开着,越发显得那腰肢不盈一握……
这衣裳谁做的?
居然把他老婆骨子里的美和媚全体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