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毓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底划过一抹怔然。
镜子中的容颜与她有七分相似,只不过这孩子眉目间更显娇弱,少了几分她的英气。而且头发凌乱,遮住了半大个脸庞,右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萧子毓轻轻抚上那道淡疤,她征战十载,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年纪,她就已经跟着自家老爹上战场,这么多年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脸上这道疤对她来说简直是大同小异,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是有一股忧伤的情绪挥之不去。
她想不明白这种情绪究竟为何存在,不过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弄清楚自己所在,还有自己的身份。
方才替那便宜弟弟疗伤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她分明已经换了个壳子,为何真气却像是互惠贯通了般,流畅无阻,甚至比她之前那个身子,还要充盈,只不过以前她修的是杀人之术,真气比现在这个要霸道得多,可几遍如此,这也足够她疑惑,这两人的真气如此庞大,怎么还会在这青楼里看人脸色?
况且那小子的长相,放在这里,只怕也不太安全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萧子毓忍不住笑出声来。
“算了,先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还是先把那小郡主的事儿搞定吧,不然等南阳王杀过来,那可就真的晚了。”萧子毓站起身,一
个闪身,消失不见。
“少主,你真气受阻,若是不尽快返回魔诃,只怕会有危险。”
少年穿着白衣,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墨衣男人。
“我说了,别再来找我!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听完,墨衣男人似是笑了笑:“少主,你体内的真气在筋脉中四下乱窜,只有魔诃特有的功法可以压制,你若是不跟我回去,杂乱的真气一旦暴乱,到时候伤的是你自己。”
“闭嘴!我自己能压制,你日后不许再出现,若今日之事还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少年恼怒道,一双眼睛阴鸷无比。
这下轮到男子纳闷了,他忍不住问道:“今日之事?何事?少主你可不要冤枉我,今日我可从未出现在这里,旁人若是做了什么,可不能随意安在我的头上。”
“你没来?”少年皱着眉,怀疑的看着他。
“……”
“我殷洵向来是说一不二,做过的事可从来不会不承认,咱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少主竟然还不知道我的为人,真是叫人伤心啊。”殷洵双手捧心,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不是你?那是谁?”少年低头皱眉,喃喃自语道。
殷洵眸光一闪,试探性的问道:“少主今日,可有出什么事?”
“方才我催动真气,不小心引发了暴乱,丧失了神智,醒来之后体内的真气便被压制个彻底,我以为……”他没有瞒殷洵,因为没有必
要。
“少主以为是我?”殷洵皱着眉问道,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股子雄厚的真气瞬间侵入他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