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邱治还没告诉她——呵,没有担当的男人。
杨开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是夫妻,你做决定之前,最好先和傅队商量商量,起码让他事先知情。毕竟,他有知情权。”
说完,杨开泰走进了急诊室。
乔师师已经把抓到陆夏,找到教授尸体的进展向傅亦做了汇报。
“伤口一样?”傅亦问。
乔师师拉了一张隔壁暂时空着的椅子过去,坐下说:“一样,应该都是陆夏干的。”
傅亦眉间愁色更深:“他承认了?”
“谁?陆夏?没有,死不承认。”乔师师道,“如果不是他,老东西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他们家别墅的冰柜里?”
傅亦不免想起陆夏留在纸上的信息,又想起此前楚行云做出的推论,忧愁地叹了口气,道:“没这么简单,现在教授的死和周世阳的死一样,我们只是发现了尸体,依照尸体找出凶手不仅需要杀人手法、杀人凶器,更需要杀人动机。陆夏跟周世阳和教授没有任何联系,他没有立场没有动机杀死他们。如果我们找不到他的杀人动机,这桩案子就不能结案。”
乔师师的脸色逐渐也变得凝重:“你的意思是,陆夏有可能不是凶手?那他怎么会知道——”
说着,乔师师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死结。
傅亦笑了笑:“你也发现了?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按照记忆中的碎片往前回溯而已,他想找回自己的记忆。”
乔师师:“他想找的记忆,和咱们找的真相有关系吗?”
“我想,应该有。”傅亦道,“今天你不是在他的‘记忆’中找到了一具尸体吗?”
乔师师揪着自己的发尾,不禁有些气馁和烦躁:“现在怎么办啊,陆夏如果咬准了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不是一个突破口都没有了?”
傅亦把她散在胸前的马尾往后拨了拨,解救了她快把自己头发薅光的命运,道:“所以,现在我们要和他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
“他要找记忆,咱们要找真相,真相或许就藏在他的记忆当中,所以我们要改变阵地,和他结成同盟。”
乔师师薅不成头发,就咬自己的指甲盖,咬了一会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明白了,我去和那孙子谈。”她走之前,汇报了最后一个信息,“傅队,我知道陆夏那张画,画的是谁了。”
“哪张画?”
“啧,就是他在医院的那几张画,其中有一张不是画着一个女人吗?”
傅亦忙问:“谁?”
乔师师眨眨眼,露出一丝诡秘的笑:“陆夏暗恋的女邻居,贺丞的美女助理何云舒。”说着重重地叹声气,“艺术家的思维啊,搞不懂。何云舒说就下楼扔垃圾的时候见过他两回,连话都没和他说过,我把何云舒带到陆夏的画室,她看到自己铺天盖地的肖像画,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估计已经搬走了。”
傅亦沉思片刻,说:“查,都查。”
最后的八卦分享完,乔师师嘱咐杨开泰:“三羊,照顾好傅队。”
杨开泰点头:“嗯。”
傅亦忽然叫住赵峰,然后对妻子说:“明天茵茵还要上幼儿园,你先回去吧,让赵峰送你,不用担心我。”
舒晴也没有过多逗留,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跟着赵峰走了。
等几个人走得没影后,傅亦把眼镜摘掉放在一边,闭上眼睛精疲力竭地长叹了一声气。
杨开泰坐在方才乔师师坐的小凳子上,把接了热水的新杯子递给傅亦:“你休息一会儿吧,先别想那么多了。我守夜。”
傅亦喝了两口水,看了看点滴架上的两瓶葡萄糖,把杯子还给他,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了?”
“嗯?我怎么了?”
杨开泰没看他的眼睛,装傻。
傅亦靠在床头,看着他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你买完东西回来就不对劲。”
“哦。”杨开泰低下头在袋子里来回扒拉,“忘了让超市老板找零了。”说着拿出一盒青团,撕开包装递给了傅亦。
傅亦微微皱起眉,很无奈地笑道:“你吃吧,你买的应该都是你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傅亦还真说对了,他就是按照自己的口味买的,也就是傅亦口中又甜又软,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他在超市里胡思乱想不专心,自己都不知道买了些什么东西。
杨开泰顿感有愧,在三大口袋物资里来回翻找,险些一头扎进去,翻到了底儿才找到一盒椒盐口味的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