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不能笑呵。”
花笑绫点点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果看四下无人,凑过去开讲。
而花笑绫的脸却越皱越紧,几乎变成了缩水鱿鱼干,“不会吧,他也忒损了。”
“就是啊。”果果忿忿地揪下一大块鱼食扔进池塘里,鲤鱼开始打架。
花笑绫摸着脸,“我也好像看看那张大字报哦,你一定很秀逗。”看到果果愤恨的目光她急忙解释,“谁叫你平时太认真甚至冷酷,明明就不是这种人。”
“你以为我愿意?”果果又扔一块鱼食,鲤鱼开始群殴吃得最多的一条,“如果我是普通人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啦,关键我不是。”
“那倒是,首相的千金这个头衔,是有点沉重哦。”花笑绫想了片刻,果果的故事有点像电影小说情节,原先,和普通的妈妈住在一起,妈妈嫁人了,她就跟着过去做她的拖油瓶,不久母亲去世,她就跟着继父过日子。忽然某天被首相找到对外宣称她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并收养,然后被拖进社交界里学习礼仪,一瞬间轰动全国。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被一堆麻烦的人告知她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首相的形象,被讨厌的记者围追堵截一个不小心就会上头条。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她哪里是什么收养来的亲戚,明明就是首相大人年少时候欠下的风流债结出的果子。
“你别笑我了,什么首相千金,乐琰倒是名副其实。”
※※虹※桥书※吧※
第9节:涩·舞郎(9)
这句话倒是真的,比她小六个月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乐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非常称头的公主。
“对了,”花笑绫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我听思蜀说,下个月的莎美乐舞蹈考试,场地就选在舞蹈馆哦,我敢肯定今年的场面一定很轰动,你有选修吗?”
果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虽然有这门课,但是我疯了才去跳。”
“你不去呀?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末裔那个赌约,好像是不管什么活动,任何一方参加另一方也必须加入吧?”
果果的动作马上僵硬下来,“你……是说……”
花笑绫很小心地看着她的反应,“他第一个——没人告诉你吗?”
果果的脑海里,顿时掠过很多很多让一个人卧床不起的方法,食物中毒假象,制造三轮车交通事故,头顶掉下一把榔头,被疯狗追,生病隔离……
忽然花笑绫惊叫道:“啊呀,果果!你把一整包鱼食都扔下去了,鲤鱼很笨,它们会一直吃到撑死的!”
到底为什么冷若冰霜的果果会和笑起来痞痞的英俊蛤蟆末裔打那样的赌呢?
说起来,话真的不是一般得长。
还记得果果在糊里糊涂地成为什么身份尊贵的第一女儿之前,是跟着母亲过的,而她那伟大的妈妈,后来又嫁给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恰好也有一个儿子,于是,他们组成了一个完整而且势力均衡的家庭。至于那个儿子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这样一个一贯优越的独生子,对于拖油瓶的姐姐,有排斥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某一天,那个一向不如自己的姐姐,忽然飞上枝头变凤凰,身份尊贵无比,甚至可以跟自己抗衡,那他抛开一切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戒条把孔老夫子踩在脚底下膜拜,要跟姐姐比个高低也就很正常很好理解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忘记交代末裔的家世了。
果果的老妈后来嫁的男人,好死不死的是政府头号公敌——黑社会流氓大亨安檠桀。
不是吧,黑社会和……皇室?
那个时候的圣克鲁司制度不比现在,还是很注重学生家庭背景的。毕竟它是私立学校起家,里面收留一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绣花枕头也就无可厚非了。不过虽然不排除里面草包遍地是的可能性,但凡太阳照到的任何地方,生物都是良莠不齐,所以说,其中的优秀之辈还是比比皆是的。
这些出类拔萃的人才在哪里?学生会。
学生会是学校里仅次于校董事会的组织,如果说校董事会是决定学校生死存亡的机构,那么学生会,就是决定学生生死存亡的机构。
这样一来,学生会的成员选举至关重要,他们代表着权力和威信,一个学生会干部的诞生,其环节非常之复杂,可媲美美国总统大选。选举决定后,学生会会专程挑选一个日子,让新上任的各部部长进行公开就职演说,就职演说相当重要,就连校董事会也很重视,学生就更不要说了。
▲红桥▲书吧▲
第10节:涩·舞郎(10)
“我恨癞蛤蟆——”
空旷的校园里,一个声音响彻云霄,发出这等气壮山河声音的果果拼命地撕扯着手中的纸张,动作幅度之大,连乐琰都怀疑类人猿是否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喜极而泣地给它们的这位出现返祖现象的后辈颁奖发名字叫“人猿知音”的证书。
把纸片五马分尸后,果果用手指着它们的尸体惨绝人寰地咬牙切齿地龇牙咧嘴地一字一句地宣誓说:“该死的癞蛤蟆!不就是竞选学生会嘛,难道我会怕了你!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这回你死定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玉足狠狠在那些纸片的残躯上补上几脚,余怒未消地拉一下乱蓬蓬的一头红发,愤怒地问身边惟一的见证者:“乐琰!”
“在。”
她又拉一下头发,掏出小镜子照照,“刚才有没有人看见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