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裔把她抓住,压在墙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就这样想?”
“我干吗不这样想?其实你应该早点来找我,告诉我你有了新的女人,我们也可以早点断了干系,这一定是你的一块心病吧?何必呢,我又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我们好聚好散,本来嘛,我就没有奢望过你这样的人能够一生一世忠于同一个身体……”
安末裔终于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火大地把她咬住。牙齿一边啃噬着细致的锁骨,一边解开她胸前“礼服”的结。
果果没有反抗,末裔抬起眼,有一丝诧异地看着她,却看到她眼里的冰冷和嘲笑,“怎么,没有满足你的大男子主义欲望,所以不甘心吗?随便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一开始就是你强迫我的,你从没问我愿意不愿意,想嘲笑我就嘲笑,想捉弄我就捉弄,甚至在你爹去世的时候,拿我的身体来填补你心理上的空白空虚。你不过是照自己的心意去索取,觉得不平衡了就适当地给予一点儿,可惜我竟还是爱上这样贪得无厌的你,竟还是奢望这样的你会有朝一日为了我而改变,去过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我真是够白痴,竟然守着一个明知道永远不会实现的诺言等了七年,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来赎罪——不过以后好了,我不用再戴着这样的枷锁生活,世界大得很,我不是没有了你就不能笑。你想要我,那就来拿啊,玩厌之后就快点放手,我也好去过自己全新的生活,彻底摆脱你的阴影。”
“别再说了……”末裔垂下睫羽,痛苦地拧紧了眉。他又何尝不知自己决定的婚姻只是对人生的敷衍,其实,他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眼前这个人的思念,充溢了七年来炼狱般的生活,这是他经过无数次生不如死的挣扎后,惟一的慰藉和活下去的动力。
但是他亦清楚地知道,她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她不适合鹰组,她适合的,是一块田园和牧地,无边无际的葡萄园,藤蔓围绕的老房子,他不能给她这样的生活,所以只好把她和回忆一起深深地放在心底。
果果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头,“末裔,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弃鹰组,难道活在这样的刀枪剑戟中就是你惟一的乐趣吗?你难道从来没想过推着超市的购物车,一边买菜一边想着美味料理的生活吗?”
“我叫你别再说了!”他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然后将她压在床上,疯狂地掠夺着……
第66节:涩·舞郎(66)
可是果果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方才还温和的语气一下子变了个声调,“抱歉,在你想清楚之前,就算你的手段再强硬,我也不会给你半点机会如愿。”
“你——”
“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只要你让我知道了结果,管你是要散也好,要娶别人也好,或者你想灭口想要一脚踩两船,我也认了。”
原本以为,结果已经非常明显的末裔,此刻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嘴巴却像安了一把锁一样,怎么都无法开口,无法说出流利的话语。
“反正我也递交了辞呈,现在我去哪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你做了我,警察都查不到你头上来,决定一件事不是要这么长的时间吧,你又不是从刚才才开始考虑的。”
末裔抬头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果果,怒上心头,“就围着一条床单而已,神气个屁呀你!”
果果低头,赶紧把床单往上拉了拉,直着脖子叫道:“用不着你这个蛤蟆管,死奸夫!”
“你,”末裔愣了,“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什么了?”果果也意识到不对劲,转着眼珠在大脑里回放刚才的话。
两人僵持没多久,不远处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炸雷似的的音量让两个人一愣。
“王八蛋。”
不知为何的果果看末裔撂下一句脏话就拔出腰间的枪冲了出去,门也没有锁上,“喂,我怎么办啊!”她叫着提醒那个忘事的主子,可惜前者已经蒸发啦。
“臭小子。”她只好自力更生,拖着床单跑出来,走廊上空空如也,果果东转西晃跑到一座类似植物园的建筑前,一回头,与一个白衬衣的男人对撞个正着,两人分别向后仰倒。
“你——”
“你——”
同时发出吼叫声后,那男人吃惊地停止了叫声,呆呆地看着果果,果果也停止了叫骂,下意识地随着男人的目光看了下去,半刻后,“啊——”一阵冲天的尖叫声响起,她没命地猛踢已经喷出鼻血来的男人,“我叫你看,死蟾蜍!”
男人半句话都没说就带着幸福的傻笑昏死过去,手里一直紧攥着的东西也掉了出来,是一个小小的黑盒子。果果解气后迅速扒下他的全部行头,良心大发地给他留了条内裤遮羞,然后换穿完毕,疑惑地看了看那小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捡起来朝枪声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活该她倒霉,跑不了多远又与一个人撞个满怀,这次还好,是末裔。
“你乱跑什么?”末裔气急败坏地骂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果果理直气壮地回道,说完了才想起来,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果然,末裔被她说得目瞪口呆,一点反击的迹象都没有。
第67节:涩·舞郎(67)
一梭子弹打在他们所在的斜前方,才把这两个魂游九天外的家伙给喊醒过来,跳着脚往安全处撤退。
“刚才说的话,你给我记住!”末裔边往后开枪边叫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