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三从礼迹像只猩猩一样扑上来,从悠匡兴致大好,火力全开,反正是做梦,不打白不打,对不对?于是他的拳头更加有力了!
擂台上的强光和如潮水一般的欢呼声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柔和的阳光。
睁开眼,从悠匡伸了个懒腰。
果然是个梦,不过要是天天做这样的梦,也没什么不好。又解气,又能练身手。他甚至清楚地记得自己每一次出招的情形,只可惜对手太弱,顶多只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拎着书包去餐厅,经过庭院时,他看见一家成员正襟危坐地坐在最大的专供开会决定事宜的房间里。
佣人看到他,急忙叫:“悠匡少爷,请过来,就等您了。”
“又怎么了?”他不脱鞋,只靠在门边上闲闲地问。
母亲伊芙把他拉坐下来,“悠匡,二叔被人袭击了,现在正躺在研究所里面。”
“哦,这么衰啊?”从悠匡漫不经心地掸掸衣领,对于这个家,他从来都不会用奚落以外的形式表现得更加热心半分。
“不是的,二叔说是你揍他的。”伊芙小声地说。看了一眼家里成员如刀的目光,嗫嚅道,“二婶说她也看见了。”
“抱歉,我昨天一直在房间睡觉。”从悠匡挽起伊芙,“妈,走。”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这个天杀的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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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从礼迹的夫人,也就是他的二婶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我说,他好歹也是习武数十年的人了,我怎么可能揍得了他?”
“你揍了,你几下就把他揍晕了!”二婶大叫着,“你这个天杀的小畜生,出手这么重!我知道你能打,大家都知道你能打!”
从悠匡把书包丢到脚边,慢慢地挽袖子,“对啊,我是能打,你要不要试试?”
他有两忌,一是欺辱他的母亲,二是碰触他身体,如果不触犯他,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领教他的拳脚。他不是不能忍耐的人,真正习武之人第一件要学会的事就是忍耐。
“报警!报警抓他!他早晚会毁了我们家,这个天杀的小畜生!”
伊芙急忙护在儿子身前,同时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悠匡,你到底……”
“我怎么可能,妈?”从悠匡拍拍她,“我上学去了,你别担心。”
“站住!”三从家的三子,三从宏迹站起来,“在事情真相大白以前,你哪也不能去,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从悠匡对他笑一下,“你们想软禁我吗?”
三从宏迹没有说话。
“就凭你们这群臭鸟蛋?”从悠匡继续微笑,“不是我看不起你们。”
三从宏迹被激怒了,他举手起掴过来,“放肆!”
显然他是在公然触犯从悠匡的忌讳,挑战他的耐性。从悠匡如他所愿地满足了他,他只不过轻轻弓起膝盖,朝着令人尊敬的叔叔脑门一撞,让他仰面倒在地上而已,“别——碰——我。”
“你可以上学去,你妈妈留下。”三婶说话了,她是个沉着精明的女人。
从悠匡终于开始隐约地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