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这个字眼让朱颜心里微微一动。近三个月来他身体上的变化……也许这两个人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一个身手敏捷得不可思议,一个头发火红,给人感觉却很宁静的少年。他叫什么,孛儿只斤?孛儿只斤,元朝皇族的姓氏……他是后裔吗?
朱颜不动声色。
“朱颜!朱颜——”
朱颜往窗外一瞥。
“你的爸爸在找你啦。”打开门,对他说,“你先回去吧,反正你还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一起办学校吧。”他对朱颜笑了一下,露出两个酒窝。
朱颜迟疑几秒,很快走了出去。
“他们好像要走回去了。”从悠匡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
“因为白天没什么恐怖效果,我就想留他们过夜,所以事先把汽车的轮胎打爆了一个。”
白了他一眼,从悠匡装没看见。
“不过没想到竟然可以碰见同伴,真是太幸运了。”
从悠匡并不这么想,“找那么个襥不拉叽的西洋人做同伴,饶了我吧。”
“实在是太、太恐怖了,由不得你们不信哪!”朱有心有余悸地坐在沙发上发着抖,太太在旁边翻着白眼打毛衣,朱颜则翻看那张捡来的心电图纸。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上厕所,竟然在镜子里发现了第四个人,后来那家研究所的负责人说厕所里根本就没有镜子!我们再进去一看,邪了,真的没有镜子……”
朱颜琢磨着那张纸,没错,这上面写有关于镜子的恐怖故事,还画了一个钩。
朱有继续说:“而且、而且,忽然掉下来一顶假发,结果负责人吓得失魂落魄,说有个跳楼死的女疯子是个毛发狂人,每天都要换发型……”
这里也有,假发,画了一个钩。朱颜点点头。
“太可怕了,这家研究所简直就是邪门!我要收回投资计划!”朱有哭了。
朱颜看了一眼他爹,再看手里的纸,那两个人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们说要办学校,这是什么意思?
朱太太拉了一下毛线。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朱有不满地问。
“在听。”朱太太没好气地说,“我说你不是对那家研究所势在必得的吗,怎么因为闹点小鬼就泄气呢?万一是人为的呢?万一有人存心不让你得手呢?”
朱颜在心里叹气,还是女人的智慧可靠。
朱有强调说:“不是我迷信,可那真的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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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留美医学硕士呢。”朱太太停下手,思索了一下,“不如这样吧,你去找旁家的人去那家研究所看看?”
这话引起了朱有和朱颜两父子的注意,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