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杰杉挑起眉,微微笑了笑,“再见。”
从悠匡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虽然弥杰杉笑着说再见的样子不但不恐怖还可说非常赏心悦目,但是一个才酣战一场的对手忽然温柔而且风情万种……地说,再见!从悠匡自问没那个本事笑着跟他说拜拜。
于是他勾勾嘴角说:“永别。”
弥杰杉似乎并不在乎,说了一句:“你最好别咒自己。”就转身走了。
看着兄弟俩很快消失在这片不大的小树林里,从悠匡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以为你真的会跟他们走。”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舍不得我吧?”
从悠匡哼一声,没回答。
仔细一想,没什么道理不跟他们走,自己也没什么道理阻止他们。他一直寂寞孤独地生长了十八年,在遇到他之前,他就像一株不为人所知的植物,危险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像他这样的人,能碰到和自己同类的族人,怎么看都是莫大的幸运。
“说起来,你跟他们走大概比较好。”
听声音也知道是谁,看过去,“架打完,你舍得出来了?”
旁星熙也说:“是啊,朱颜你明明早就来了,躲在一边看好戏。”
“某人以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啊。”若坤宁悠闲地说着,手伸到裤袋里,抽出一把军刀,银亮的刀刃在暗夜的树林里一闪。
朱颜一凝目,发现他抬手射出军刀的方向明显是正前方的,“!”理智在这个时候总是没有行动快,大脑还在思考,声音已经冲破了声带。
刀锋贴着他脸颊擦过,大声回答:“啊,干吗?”
朱颜已经来到他面前,顿了一下看着若坤宁,“没什么。”
“哦呀呀,好大条蛇。”旁星熙捏着刀柄把死蛇提起来,交给走过来的若坤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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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坤宁拔出军刀,似乎是故意挑衅地对着朱颜笑,“你以为,我要干吗?”语气带了十足的笑意
捡起死蛇丢给从悠匡,“夜宵,开路。”
“惨了,商半秋肯定等得吐白沫。”旁星熙虽然说惨,却笑得比流星还灿烂。
等到三人走远,朱颜走近若坤宁,后者若无其事地擦拭军刀。
“你从没打算要杀他?”
若坤宁反问:“从头到尾我有说过半句,我要杀他之类的话吗?”
朱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若坤宁把刀折叠放进裤袋,若有所思地看看天,“不过看样子,你不但不想他死,反而还挺维护他的。”
朱颜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朝天上看的头拉回来,“我说过我会用我的方法解决。”
“好啊,”若坤宁笑,“我就拭目以待你所谓的方法。”他边说边把手伸向朱颜的头发,“另外我的头发没什么,你喜欢,剪给你无所谓,你的头发可就——”
此言甚为有效,朱颜已在几十米开外。
“嘻!”若坤宁乐颠颠地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