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想到她会反驳的霍橙逸侧了侧脸准备洗耳恭听。
“那个人就是,”臧封第深吸了一口气,“已经陷入宋佚的魅力中无法自拔的某人!”
霍橙逸一眯眼,“你是说我?”
“哟,不愧是异闻社的社长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臧封第一叉腰,“你敢说你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忘掉了?”
霍橙逸盯着她,“我的本职工作是什么,我倒想知道呢。”
“哼!”臧封第狞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我们好像是应该找出宋佚的糗事加以揭露的吧?可是你现在处处维护他哟。”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揭他的短呢。”霍橙逸也狞笑起来,“我只是要找出那个知道我们身份的人,以牙还牙罢了。这一点,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
“啊?不是对付宋佚的吗?”臧封第疑惑地挠挠头,看着霍橙逸,“我以为你接了那个委托呢。”
“啧啧啧,”霍橙逸摇摇头,“什么时候我们异闻社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从来都只有我们去揭人家的短,轮不到人家来威胁我们,要是倒过来的话,不是没乐趣可盲了吗?”
“说得对哎!”臧封第右手握拳击在左掌上,掷地有声地响应。
“所以我只是顺杆爬,等我们对宋佚了解得够多够彻底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再次现身的,我有预感,他就要露面了。”霍橙逸摸着下巴一脸精打细算的模样,“到时候,他到底是要作弄我们还是真的跟宋佚结有梁子都可以大白于天下。我就不信凭着异闻社,会揪不到他的小辫子。只要他吃喝拉撒我就一定要揭露出来,让他变成过街老鼠,变成热锅蚂蚁,变成千夫所指!”
“橙逸……好可怕。”臧封第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热血这么信誓旦旦要去做某件事的样子,“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找到怀疑对象然后调查他。”霍橙逸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你的怀疑对象是谁呢?”臧封第已经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放心吧,我已经大致有数了。”霍橙逸看了她一眼,“今晚掌灯时分我们就行动,来吧!”
“哎哎哎,去哪里?”臧封第被她拽着跳出了窗户,从来没见搭档这么冲动的她隐约有点儿不祥的预感,“橙逸,你冷静点儿啊!我看你搞不好真的是被那个宋佚给洗脑了,有人要对他不利就激动戒这样。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你说的真相,在下面吗?”
伏在房梁上,臧封第看着下面来来往往巡逻值更的卫兵问。
“是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橙逸盯着那些兵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这里是将军府,你该不会认为,我们要找的人在这里面?”
“正是。”
“你是说想要宋佚出丑、以及威胁我们异闻社的事和将军府有关?不是吧橙逸,我们调查至今,所有的线索都和将军府扯不上干系呀。”
“大错特错。”霍橙逸白了她一眼,“亏你口口声声叫着仲狩大人,难道你不知道他和将军府的关系吗?”
霍橙逸凑近臧封第,臧封第傻傻地把耳朵贴过去。
“什么,仲狩大人是孝勤将军的儿子?”
臧封第的吼声好比晴天一声霹雳,霍橙逸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小声啊!”
她冲臧封第弹了一个毛栗子,“亏你还去过仲狩的房间给他送夜明珠,竟然不知道他家就是将军府?”
“我跟着他进去的,没有抬头看啊……”臧封第摸着头顶,眼泪汪汪。
“行啦。”霍橙逸压低声音道,“我们俩进了将军府,如果不能全身而退你应该知道后果吧,封第!”
“知道!”臧封第眼露威光,“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就半身而退,两个人跑不掉就跑一个。我会顾全大局抛下你而逃走以继续我们的事业的,好姐妹!”
霍橙逸忍不住要把她打到将军府的地基下面去。
“要是不能全身而退我还带你这个脑袋被猪踢过碍手碍脚的怪物来干什么,到时候记得给我打掩护,你这野丫头——还好姐妹,我踩死你!”
“小声,小声!”
一对卫兵经过,臧封第急忙捂住霍橙逸的嘴。
“我知道,拿开你的爪子。”霍橙逸挣脱臧封第,看到卫兵远去,冲她比了个手势,“下。”
臧封第拉着霍橙逸,飞快地在房梁间、楼阁间穿梭,偌大一个将军府,不一会儿便被她们探了个遍。
“看起来很威风的那间一定是将军住的地方,搞不好他现在正跟哪个小妾温存着呢,机灵点儿。”
“嘿嘿,要是能够录到威风凛凛的孝勤将军怕老婆的情景,异闻录又有得爆料了。”臧封第奸笑道。
两个人轻盈地落在门口,臧封第透过门缝看了看,然后宣布:“没人。”
“大概快来了,灯亮着呢,进去。”
于是两个人闪了进去。
刚刚站稳,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快点儿躲起来。”
臧封第和霍橙逸不约而同钻向床底,霍橙逸因为慢了一步被挤出来,只好钻到桌子底下扯过桌布罩住。
两个人刚藏好,门立刻被推开了,臧封第和霍橙逸看到一双绣花鞋,然后是靴子。
果然是缠绵时刻。两个人不谋而合地想。
“我们来这里,没人发现吧。”
听这清扬的声音,绝对是宋佚的没错。
宋……宋佚?说什么没人发现,难道他们是偷情?霍橙逸顿时瞪大眼睛,宋佚和将军府里的丫头或者小姐偷情?这……这果然十足劲爆!不要说是身败名裂了,搞不好身首异处都是有可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