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瞧吧!”她困难地在屋瓦上挪了挪,“我一定会找出你的纰漏!封第!封第?”回过头,亲眼目睹到口水直流三千尺的壮观景象。
霍橙逸皱着眉头打醒睡得流口水的臧封第。
“死起来,有好戏!”
“死了还怎么起来啊……”臧封第刺溜刺溜地吸了吸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哎?仲狩大人!还有宋佚——他们俩怎么在这?”
“早八辈子出来了,有你这么号人物监视,人家爱杀人杀人,爱放火放火。”霍橙逸没好气地说,忍不住又回头去拧了一把,“爱剐你剐你。”
“哎疼疼疼,我的好橙逸,他们都干了些啥?”臧封第揉着脸拍拍霍橙逸。
“干啥,比试。”
“比试?没说什么?”
“没。”霍橙逸干脆地说。
“我不信,你让我瞧瞧。”臧封第劈手去夺霍橙逸手中的望远镜,“哎哟姥姥,你悠着点儿!”霍橙逸连忙护着那洋玩意儿,“这可是我跟我那堆宝贝里面最亲的一件。”
“让我瞅一眼,就一眼!”臧封第压低声音说。
霍橙逸不甘不愿地递过去,臧封第迫不及特地把那玩意抵在眼眶上,“妈妈哎,这还真是好用啊,你说我怎么就不知道把这些西洋玩意学以致用呢?还是你狠,橙逸,仲狩大人看起来好清楚,好像近在跟前一样……哈哈哈,他怎么老吮手指头哪?”
“哦,你家仲狩大人让宋佚的狗崽咬了。”霍橙逸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臧封第屁股着火般地蹿了起来,“混球,你怎么不早说?仲狩大人啊——”
臧封第异军突起,霍橙逸惊慌失措,一心只想拯救自己那架望远镜,忘了两人之间还系着一条绳子。臧封第飞到一半能量不足,手舞足蹈地栽了下去;霍橙逸抱着望远镜,瞄准了臧封第的背打算关键时刻用那儿着陆。
二弹撞击将军府地皮,其中之一触地后笔直地弹向仲狩的怀抱,仲狩满头冷汗欲罢不能,被抱了个结结实实。
“仲狩大人,被狗咬了要得狂犬病的!你头晕不?”
另一弹尚未触地已也被抱了个结结实实,宋佚接着了霍橙逸,刚要把她放下来,哪想到霍橙逸高叫一声被扯了出去。原来仲狩发疯似的想要甩掉臧封第,运足了全部真气在偌大一个院子里四处逃窜;臧封第自然紧追不舍,那条绳子连着霍橙逸,便把她也带得飞奔了过来。
宋佚一看,立马跟在那三个人屁股后面追起来,于是形成了一个圆形包抄圈,只不过每个人眼里只看到自己的猎物,压根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在追——当然,除了仲狩之外。
“该死的封第,你倒是蹿慢点儿啊!”霍橙逸一边解绳子一边高声叫骂。
臧封第干脆地嚎道:“仲狩大人不慢,我也不能慢!”
仲狩追着宋佚的背影喊:“宋佚,兄弟一场你要救我!”
宋佚眼里只有霍橙逸跌跌爬爬的可怜相,“橙逸,我就要抓住你啦!”
端着毛巾和清水来院子里伺候两位少爷的仆人见了,手中的盆自由坠地,然后疯了似的在将军府奔走相告:“天上下雹子啦!天上下包子啦!”
霍橙逸扭头对宋佚叫道:“你追我干吗?快点儿拦住仲狩!只有你能拦住他。”
仲狩虽然一心奔命,听力还没差到对这样的话充耳不闻,“宋佚,你若是敢拦住我毁我贞操,我一定明天就上名伶归阁搅和你姐姐的生意去。”
霍橙逸说:“好你个仲狩,看不出你是这样的忘恩负义之徒,封第有什么不好的?”
仲狩说:“她太猴躁。”
霍橙逸马上说:“那你就当自己养只猴不就行了。”
臧封第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啊……”
仲狩气得七窍生烟,“为什么我一定要是耍猴的?”
宋佚也来帮腔:“耍猴有什么不好,仲狩,我小时候最佩服耍猴的艺人了。”
霍橙逸这时终于解开绳子停了下来,还来不及擦擦一脑门子的汗,后面的宋佚力拔山河地将她冲撞在地。
灾难还未停止,仲狩也煞不住车压在了宋佚身上,霍橙逸挣扎着喊:“臧封第你可不许跳上来我知道你绝对可以控制得住!”
臧封第置若罔闻哈哈大笑着说:“叠罗汉我最喜欢玩了!”
“啊——”三个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急急赶来的孝勤将军恰恰目睹了此幕,气得胡子一个劲儿地在脸上颤动着。
“四个人给我罚跪搓衣板!”
“老爷,”先前那看见这——幕并告诉了全府人的仆人激动地说,“这是喜事啊!现在全府上下都在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将军虎着脸大吼一声:“全府集体罚跪搓衣板!”
洗衣房把老的旧的横的竖的破的新的只剩半块的搓衣板全搬出来还是不够,以致于一干人等跑到大街上去敲打铜锣说要收购搓衣板,一时间造成全京城搓衣板物价飞涨。军机处也开始关注起这一非常现象,生怕像当年沈万三收购编织箩筐一样又是什么与军政息息相关的大事,尤其在得知收购人无一例外全是将军府里当差的消息之后。
“这死老头子,总有一天我异闻社要揭穿他的老底。”霍橙逸揉着发酸的膝盖咒骂道。
“那是我老子!”仲狩跪得腿都抬不起来了。
“仲狩大人,要不要我给你捶腿?”臧封第一点儿事没有地活蹦乱跳。
“怪物,离我远点儿。”仲狩皱着眉头,臧封第一脸受打击的样子,鼻涕即将流出,霍橙逸一把拉过她说:“你的仲狩大人现在可能有疯狗病,别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