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用仲狩大人不齿的方法来赢他吗?”臧封第再度陷入不解。
“傻了吧?揭短不一定要实打实的啊,只要是人都有虚心的时候,我们只要虚幌一枪,装得好像把他摸透的样子,让他心里没底不就好了。”
臧封第恍然大悟,“不愧是橙逸,果然高招哎!”
就在这样秋高气爽的风和日丽天,众人翘首以盼的四季联盟争霸排名赛终于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
四季拉风进行曲回荡在广阔的场地中,由春苑兰派派出的编钟队,夏苑荷派派出的琵琶队,秋苑菊派派出的竹箫队以及冬苑松派派出的古筝队各自演奏着拿手曲目,拼命地:比谁制造的分贝高,噪音大。
“呵呵,崇大人,看来今年的节目也一样的精彩啊。”
耳朵里早塞好了棉花的评委之一,笑容可掬地举起手边的牌子与崇政孝“交谈”。
“所言非虚,所言非虚。”崇政孝一样戴了厚厚的耳罩,热情地“回应”着。
这时一个手持油伞,头戴斗笠,耳塞棉花,鼻堵宣纸,身穿黑衣的人走上主席台。
“各位!”他没有拿伞的那只手,举起一个硕大的牌子,上书这样两个字。
于是编钟声、琵琶声、箫声和古筝一起停下来,场上安静无比。
霍橙逸微微侧过头,问身边的副会长奉杉吹:“他为什么这副打扮?”
“您看了就知道。”
“在四季排名赛开始以前,我要宣布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今年的四季排名赛,仍然和去年一样——将由我来担任主持人——大家开不开心,兴不兴奋啊?”
此人紧闭双目,在一片咒骂中放声大笑,非常陶醉地双手抱拳,“谢谢,谢谢,谢谢大家这么捧场!真是太谢谢了。”
霍橙逸无言地摸了摸鼻子,尽量不动嘴唇地说:“他果然是受刺激了。”
“而且不止一次。”奉杉吹眼神悲戚无比,“会长,我们很快就会比他还惨的……呜呜呜呜,怎么办,会长?我实在不想再尝试一次被赶下台的滋味了,我们可没有油伞、棉花和宣纸啊!”
霍橙逸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乖,你振作点儿,我们不会输的。”
“真的吗,真的吗会长?”奉杉吹泪眼婆娑地问,“真的不需要弃权吗?我们连理由都想好了。”
“不需要,我们会赢,而且我们会赢多年来蝉联冠军的冬苑松派,把他们踩在脚底下,让他们见面向我们鞠躬让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赢冬苑……赢仲狩……这简直就是做梦啊会长!”奉杉吹如泣如诉地说着。
霍橙逸把他的头一把推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那眼睛是看着仲狩的,其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仲狩,橙逸在看我们哎。”宋佚微笑着说,“她那个姿势是不是在向你挑衅啊?真不愧是橙逸呢,一点儿都不怕冬苑。”
“让她看吧。”仲狩悠然地坐在休息区喝着茶,瞧都不往那个方向瞧一眼,教霍橙逸那昂扬的激情如同热水浇灌在结了冰的湖面上,立即烟消云散。
霍橙逸恨恨地收回了手指,往上面吹了一口气。
“会长你在干什么?”奉杉吹不解地问。
“诅咒。”霍橙逸头也不回地答。
“诅咒?啊我知道了,原来会长你还精通茅山道士之术……”
砰!霍橙逸扬起的拳头击中了他的鼻梁,她往拳头上吹口气然后抱臂,“安静点儿。”
“比赛开始!先比文试,再比武试!”
受刺激过度的主持人,笑容满面地宣布完,然后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文试第一关,对对子。
奉杉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安心,你除了会读书之外就一无是处……啊不是,你的强项就是会读书而已,不对,应该说你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人……”霍橙逸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最后不耐烦地往他背上一拍,“总之你给我上去对就是了。”
“会长,冬苑松派第一关并没有派宋佚,看来是要把他留到武试的时候。”一个学生附和着说。
奉杉吹壮了壮胆,“对手不是宋佚就好,不是宋佚就好,我还有几分获胜的机会,若是宋佚就歇菜拉倒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惨了?”那些要参加武试的学生无不哭丧着脸。
霍橙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待第一关测试。
“试题为十题,最佳答案者加十分,词不达意扣十分,十题答完后最高分者胜出,最低分者此轮出局。”
“第一题,冰冷酒。”
看台上的宋佚点点头,“嗯嗯,这个对子好难对啊,冰的部首是一点水,冷的部首是两点水,酒的部首则是三点水,这一二三点水的部首凑成的上联,怎么看都应该对‘丁香花’才好。”
仲狩点点头,“丁香花,丁的部首是十字头,香的部首是千字头,花的部首则是万字头。的确绝妙,但是我恐怕考场上面的四个人,没有一个能答出来吧。”
宋佚笑了笑没作答,不露痕迹地瞄了一眼悄声消失的臧封第。
奉杉吹对着案台上用以作答的红纸抓了抓耳朵,始终想不到答案,不经意抬头一看,霍橙逸拿着一枝丁香花在鼻子下面闻来闻去,使劲瞪他,马上灵机一动,“对了,是丁香花。”
想到这里,赶紧捂着笑咧开的嘴在红纸上写下答案举手。
霍橙逸放心地抚抚胸口,看了宋佚那边一眼。他站在仲狩背后,竖起两根手指打了个胜利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