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结束,排名分别是冬苑松派、秋苑菊派、夏苑荷派、春苑兰派。
秋苑菊派的众人欢呼着拥抱在一起,霍橙逸被众生抛上抛下接受大家的致敬,百忙之中抽空向仲狩翻了个白眼。仲狩本想装没看见,可是臧封第却在一边乐呵呵地说:“仲狩大人,橙逸在向你翻白眼哎。”
“少说两句会死啊?”仲狩憋着嗓子恶狠狠地道。
“下面的武试不知道今年会采取什么方式,是一个学苑对一个学苑的淘汰制,还是单人对单人的挑战制……”
仿佛响应着宋佚的猜测一般,半身不遂的主持人想要冲到场中宣布武试内容,却被中场休息时应学生要求舞了一套刀枪,此刻余兴正浓的将军一不留神顶了下去,再度回到休息区静养。
评委会经研究决定,再度由将军担任主持,并一直持续到竞赛结束。
“什么?要一个学苑一个学苑地对挑,赢的再进行单对单决赛?太麻烦了吧!”将军一把扯过赛程表撕了个稀烂,“我宣布,武试内容是,擂台制!由第一个上台的人做擂主,其他人上台挑战,新胜出的继任擂主,直到最后无人上前挑战的擂主就是最终赢家。”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不自信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向冬苑松派的休息区。目光中的两个焦点人物——仲狩和宋佚稳坐太师椅中,一个喝茶一个用手撑下巴,望天数云朵。
“天上的鸟多吗?”仲狩闲闲地问。
“嗯。”宋佚认真地回答,“不过都是惊弓之鸟哟。”说完一笑,纯良无比,却看得众人一身冷汗狂冒。
孝勤将军立在擂台上吼道:“谁来做擂主?”
无人上前。
“人都死光啦?”将军不满地叫道。
这一叫倒点醒了学生们,大家纷纷叫着:“啊,头怎么这么疼啊?”、“腰真酸哪……”、“我是不是扭到脚啦。”等纷纷坐下或倒下。
这时一个声音叫道:“我来!”
只见秋苑菊派的黄久津大步流星走上擂台,脱去外套捆扎在腰上,露出结实的肌肉。
“他可是一口气甩开七八个围攻者的麻花终结者!”奉杉吹一见黄久津的身影,先是一阵惊恐,然后意识到他是代表秋苑菊派的身份,放下心来,“除了会长之外,应该是没有人能战胜他的。”
果然应了他的话,黄久津出马,一个顶俩,喜好打架的他在擂台上如鱼得水,将所有上去挑战的学生摔得七荤八素。
“哈哈,我们秋苑菊派还有这样一张王牌啊!”奉杉吹在台下如鱼得水,扭屁股唱小曲,引起其他学苑的学生吐口水扔靴子,连连叫骂。
“你们就知道往上爬!”
“把我的贞洁和名誉还给我——”
奉杉吹与众学生顶着漫天腥臭口水与霍橙逸商量:“会长,我们要不要向评委会申请换个休息区?”
“不用,让他们吵好了,处于下风又没本事的人当然只好嚷嚷喽。”霍橙逸嘴里轻描淡写,眼睛盯着仲狩和宋佚:仲狩那个混蛋会自己亲临,还是让宋佚上场?不管怎么说照目前情形来看,冬苑松派无论是派出他们之中的谁,都一定能反败为胜。
现在只有祈祷上场的会是仲狩,虽然他很厉害,但是人总有弱点,而她有把握好好利用这个弱点。
除了宋佚之外,即使她想破头,也找不出这个人一丝一毫的缺陷。在遇到他以前,她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完美的存在的,也许上天就是故意要她经历这么一次劫数,来论证并且相信这独一无二的完美吧。
“宋佚,准备热身。”仲狩合上茶杯盖,慢条斯理地对身后的弟弟说道。
宋佚犹豫了一下,稍微往霍橙逸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正看着这里,四目相对,彼此都笑了笑。宋佚回过头问:“这样好吗,仲狩,把整个冬苑松派的命运交到我手上,不怕我叛投?”
仲狩则淡淡地说:“若是你有心叛投,我哪里拦得住啊。”
宋佚朝霍橙逸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站了起来。
该……该死的仲狩!霍橙逸吃惊地抬起头,她就知道那狡猾到家的混帐不会亲自上场,一定会派宋佚的。这样一来管保通吃四季学苑任何一方,最要命的是,自己也对那个人无可奈何。
可是,又不能输!
现在的霍橙逸。除了对仲狩恨得咬牙切齿之外,还被丛未有过的这种进退两难折磨得如同走钢丝的狒狒般抓耳挠腮。
“啊,是宋佚,宋佚哎!”
秋苑菊派的人见到这阵势,如同热锅上的一堆蚯蚓般群魔乱舞。
不过其他两家学苑看到宋佚上场,不怒反喜,叫好声此起彼伏:
“天才,狠狠扁他们!”
“就是,让他们看看龙头学苑的威力!”
此刻他们已经完全忘了宋佚身为他们强劲对手的身份,一心一意地为他呐喊助威。在他们心中,天才已经不同于凡人,他所向披靡、无往不利、难以战胜。除了秋苑菊派,其他三苑都怀着一种等待看好戏的心情,极度渴望地盼着宋佚施展身手把那个不可一世的黄久津踹下台去。
“儿子……”孝勤将军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宋佚走到擂台上,施施然行了个礼。黄久津猛扑而上,他却后退三步说:“慢着慢着,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学生是觉得照这样比下去,不知道比赛要拖到猴年马月的,不如加一点规则好吗?”
得到允许之后他掰着手指说:“这样吧, 日落以前,最后站在这擂台上的人就算赢家;同时,只许除擂主所在学苑之外的其他学苑选手上台挑战,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