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秀色可餐。阖宫之中,只有贵妃娘娘宫里的这些姐姐们深的我心。不过,我今日不是来向娘娘讨要宫女的。”
李淇目光定格在姜環身上,笑的勾魂摄魄。
“我是来看我的这位新王嫂的!”
“咳!”姜環差点被嘴里的点心噎到,这男二还真是语出惊人。
但事实上,李淇虽然看着轻浮,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女主也是一心一意。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女主更重要。他本无心王位,只因女主卷进夺嫡之争,最后失了本心,一败涂地。相比为了权位被迫娶女配的男主而言,他更受读者喜欢,所以说他是意难平也不为过。
李淇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都说姜家大小姐貌美如花,今日一见却是比花还要娇艳。”
姜環两口咽下嘴里的点心,微微福身,挤出一个看起来得体的微笑:“宁王殿下过誉!”
李澶也起身相邀:“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
“多谢王兄!”
李淇入座,端起茶杯,“还没恭贺王兄新婚之喜,在此以茶代酒祝两位路车共挽,永结同心!”
姜環看李澶端起茶杯回应,也紧跟其后。这样看来,这两兄弟在遇到女主之前相处还算融洽。毕竟现在的李淇无争储之心,对于李澶来说没什么威胁。
彤贵妃笑道:“宁王也老大不小了,依本宫看,早该成婚好好收收心。本宫母家有个侄女,长的……”
李淇一听赶紧拒绝,叫苦道:“贵妃娘娘便放过我吧!我本来就不喜拘束,若是有个女人管着,岂不如坐牢一般。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姑娘的好。”
彤贵妃嗔怪道:“你啊,就是没遇到喜欢的,若是遇到了,还情愿被管着。”
这话姜環同意。
能让李淇这个浪子回头的当然只有女主。可惜男主和男二争夺女主和皇位的修罗场剧情她是看不到了,否则她一定前排围观。
御花园这个茶话会进行的挺和谐,姜環也吃饱了。临出宫时,彤贵妃又赐了好些宝贝,表示对她这个儿媳妇的满意。
出了宫门,李淇和李澶在后面闲聊,姜環先上了马车。
李淇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随口道:“听闻前几日西南传来捷报,南夷称臣。姜恒这两日应该就要回京了,届时加官晋爵不在话下。”
李澶一脸平静:“你不是向来不关心朝中之事吗?”
李淇笑笑:“是啊!这些俗事我本也不屑过问。只不过我与姜恒有些私交。大抵是因为这个缘故,安王府几次三番邀我过府一聚。王兄也知道,不管你与安王如何明争暗斗,我向来不参与其中。”
他叹口气,面露忧色:“只是想提醒王兄,兔子急了还咬人,王兄还是处处当心为好。”
李澶停下脚步,他知道李淇话里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本王心里有数。”
而后他又意味深长说了句:“其实在父皇心里,你才是储君的最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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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也有兄弟阋墙、同室操戈。寻常人家为了家产兄弟翻脸的都不在少数,更何况皇室之中。坐上皇位得天下,这么大的诱惑,便是倾尽身家性命也要孤注一掷。偏偏最受皇帝宠爱的李淇无心夺嫡,沉迷酒色,这多少令人不可置信。便是他处处回避,置身世外,也不免还是引来猜疑。
李淇顿了顿,笑着撩了下额前的垂发,懒懒道:“当皇帝多累啊!我宁愿做我的‘逍遥公子’,肆意自在,岂不美哉。他日王兄继承大统,赏我处清净的宅子,再赏几个美人,便是我毕生所愿。”
说罢一边朝马车走去一边高声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走,去眠月阁!”
李澶看着远去的马车,眉间忧色淡去几分。李淇向来只爱风月,不理朝事。只要他不站在李湛那一边,便能少去许多麻烦。
回府的路上,吃饱了的姜環在摇晃的马车里睡着了,等寒春叫醒她时,李澶早就进了府。
她抬头看着威严的大门,重重叹了口气,要是一觉醒来只是个梦该有多好……
姜環住的是西苑,李澶的寝居在东苑,相隔很远。当然,她也不认为李澶会时常来西苑串串门。
此时,一向爱财的姜環看着满屋的陪嫁之物也提不起兴趣,吩咐婢女全都锁进库房里。
这古代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就算有,也不是她喜欢的。所以用了午膳后便又补了个觉。
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姜環起来时脑子清醒不少,看着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屋子,想到女配最后悲惨的结局,她赶紧爬起来。
该干正事了。
梳妆台前,姜環翻找着匣子里的发钗。每一支都分量十足,绝对不是某宝99包邮的货。
“王妃,你找什么?”寒春不知何时进了屋,还站在她身后。
“你吓死我了!”姜環拍着胸脯,“进来时就不能敲下门啊!”
寒春赶紧跪下:“婢子知错,王妃恕罪。”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吧!”姜環摆摆手,继续挑选合适的发钗。
寒春见此不禁问道:“王妃,这发钗有什么不对吗?”
姜環举着一支鎏金梅花簪随口道:“没什么,我是在想这簪子这么尖难道不会戳到头皮吗?”
“怎么会?”寒春笑道:“这又不是刀剑,哪有那么锋利。您瞧,这尖头的部分其实很圆润。”
姜環一看,确实是。电视剧里演的用发钗自杀多数是剧情需要。现实是,像这样圆润的尖头要用很大力气才能刺入颈部动脉,而只有刺入动脉她才能死的透。但显然她自己的力气是没有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