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越来越安静,俞祈安突然回过神,说太久了,导演要骂人了!
她赶紧深深鞠躬,退场。
掌声。
主持人摇了摇头,像是被打动,有点黯然的样子,“赵子竣,出列。今天得到这个分数,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
赵子竣连忙否认,跟评委辩理哪辩得过,“不会不会,是我有缺点,以后会更加努力。”
主持人似笑非笑地问,“你被淘汰就没以后努力的机会了。”
赵子竣犹豫了一下,“当然我很难过,也不甘心。”他哽了下,“可舞台讲的是绝对的实力和相对的运气,我没有前者,也不敢强求后者,就……只能做好自己。”
掌声。
主持人沉吟了一下,“朱娜。”
朱娜倒没哭,几乎可以说镇定自若,“比赛是比赛,有胜利者就有失败者。我庆幸失败,因为现在还年轻,失败能提醒我注意到自己还缺少的东西,好过以后才发现。”
主持人点点头,“是,很重要的经验。除了这些,你们还有什么收获吗?对了,刚才我注意到,上台前赵子竣和俞祈安还拥抱了对方,是有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的吗?”
俞祈安和赵子竣异口同声,“纯属友谊!”
主持人哈哈一笑,“告诉三位,经过评委的讨论,你们可以进入下一轮。刚才是我和大家开个玩笑,现在才是真正的淘汰,下面请评委来宣布名单。”
又过了一关,俞祈安拖着吴望说个不停,“我在待定席,你一直朝我看,是担心我?”“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当时特别希望后面的人全上待定席,良心什么的都扔到脑后了。”“主持人让我说话,我难受死了,哪记得打好的草稿,语无伦次,等播出来后程莉又可以嘲笑我了。”
俞祈安已经习惯她说吴望听的对话方式,谁知他突然冒出来一句,“我们自己坐车回去。”
不搭赵子竣的车?她犹豫着,自己走又累又费钱。不过他很少提要求,难得有一次好像应该满足。俞祈安说,“好啊。”
赵子竣在车上等了半天没见人来,他气鼓鼓地回进去找人,打电话问在哪里。俞祈安居然说他们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今天不麻烦你了。”他出来又遇到朱娜和那个胖子,那两个人跟谈判似的各站一方对峙着。
赵子竣经过时只听见一句,“不就是想给我点颜色看看?现在看过了。大不了解约,我会想办法赔你钱。”
这女人,太不识相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得罪了经纪公司,把你放冰箱里呆个十年八年,到时候看谁还要看你。
赵子竣匆匆而去,他不管闲事,不想知道太多。
车开出百来米,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似乎双方的冲突已经上升到肢体,开始拉拉扯扯,“掉头回去。”
就当偶尔做次善事吧。
“下一场是快歌,怎么办?我连慢歌都唱不好。”俞祈安靠在吴望身上,意识还想说话,眼睛却闭上了。要命,她迷迷糊糊地想,每次哭过都大伤元气,特别想睡。
吴望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前,“睡吧,明天再说。”
“明天……还要上班。”
“那就辞职,先做好眼前的事。”
“可是……”俞祈安觉得脑袋里是一团线,乱蓬蓬的没有头,唱歌本来是补充品,难道要替代掉正常生活,“我还是得上班。”
“明天再说。”
也是,俞祈安任意志沉入黑暗,此刻不是想事情的好时间。不,还有件事没做,她突然坐直,在吴望脸上啄了下,“我很开心,又过一关。”没等吴望说话,她又瘫成一坨,随即呼吸变重了,这次是睡着了。
吴望看着车窗外,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但心情却出奇得好。难怪俞祈安爱抱着小黑,有时候这种被依偎的温暖,让人感觉到幸福之类的。
“什么!‘三天三夜’?不行我唱不了。”
俞祈安推开谱,吴望又推回来。
“好吧,我试试。”俞祈安拿起来,跟着原唱哼了几句,怎么听自己唱的也不是那个调,“我不行。”看着吴望的眼神,俞祈安又看回歌谱,天哪,这次真的拼了。
成败在此一举,俞祈安鼓起勇气请一周事假。
算折衷的处理办法吧,她无可奈何地听完经理长达三十分钟的训斥,总算请到了假。
“要是还有下次,你不要来上班了。”
为什么,非要让人作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奇了,就是本文回复不了留言。
谢谢大家!泪流满面地说,大家的留言我都认真看了(希望有天网页能把我的回复吐出来)。
谢谢!谢谢!
☆、快歌慢舞
小狗喘气,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俞祈安双手叉在腰上,快速而用力地吸气吐气,腹部跟着一收一放,这是训练她歌唱的爆发力。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跑步一小时,然后做类似于普拉提的运动,仰卧起坐、平躺提腿,想着办法折腾全身每块肌肉。把筋骨都活动开了才练发声,15分钟基础发声,30分钟声音的跑动练习,最后才是练歌,把乐谱掰成每小节慢慢地学。
下午乐理和钢琴,一个音、一个音地边弹边唱,让大脑和嗓子眼形成条件反射。傍晚舞蹈和表演课,晚上早睡,充足的睡眠是好嗓音的保证。
“你怎么不练?”俞祈安精疲力竭之余发现有人偷懒。
“我想退出。”吴望本来怕说出来会扯她的后腿。但看着俞祈安清澈的眼睛,他忍不住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