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编的,真有人这么倒霉?吴望表示不信。
“骗你我是小狗,上次我们不是去电台做宣传,去的路上听到的听众来电。每次我沮丧的时候会拿来鼓励自己,至少结局是好的。”
能打击到俞祈安的小事还是挺多的,吴望翻开歌谱,“明天要定歌,你唱哪首?”他垂下脸,不去看她瞬间呆住的脸,嘴角却忍不住浮上一点笑。难怪上次在电台唱错歌词,把心用在哪了?路上也不抓紧时间背。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那段是真事。_这事太励志了,我忍不住要和大家共享。
感谢1017音乐早餐。
☆、难兄难弟
排练是辛苦的,比赛是紧张的,但日子步上正轨后还是满有意思的。吴望经常从俞祈安那接收各种八卦:谁和谁面和心不和,上台笑咪咪,下台背对背;谁谁在杂志上的照片ps得太厉害了,真人满脸痘;谁谁挺直爽的,但可能得罪了记者,老被说耍大牌。
他知道她故意逗他开心。她不像他会失眠,吃得下睡得着,每天睡眠时间太少,有时说着说着靠在他身上就没声音了。他看着她的睡脸,瘦了,但仍然是苹果脸,淡淡的眉毛,是好脾气的长相-只要别惹急她,否则踹开大门的事也是有的。
吴望拉过条毯子,帮她盖在身上,把空调风关小,万一受凉会影响嗓子的音色。
赵子竣回房看见的是这么幅画面,两人头挨头睡着了,俞祈安抓着吴望的一只胳膊做枕头,而吴望的另一只手紧紧搂着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俞祈安。
赵子竣站在床边端详了一会他们的睡相,突然想到件事,半疯子不会吃多了药不行吧?哪有送到嘴边的肉这么久还不吃的。
不行,出于朋友的立场,他得提醒小俞儿。
“要是玩玩也算了,我看你是越陷越深,别被他蒙过了,明白吗?”
俞祈安没想到赵子竣把她叫出去,一本正经地说要和她谈谈终身幸福的事。她的脸一下子红成番茄,“我们……”说了个开头,实在脸皮没厚到可以和别人讨论的地步,俞祈安双手合什,赶紧求饶,“谢谢谢谢,但别说了。”
赵子竣不满,“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他的经纪人安排了更多的培训,说现在半只脚踏进圈子,多学一点是一点。
俞祈安明白,要说圈子里乱也确实乱,光同个公司的明明暗暗的就有不少对。像赵子竣和朱娜,算是她见过的含蓄的了。
赵子竣以一付过来人的口吻说,“衡量友情还是爱情,最容易的就是床上见分晓。要是连剥掉对方衣服的兴趣都没有,多半只是友情,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那个,俞祈安不知道吴望的想法,她自己偶尔还是有那么点冲动的。她尴尬地说,“我们能不聊这个吗?”环境多好,又难得溜出来,俞祈安抓起杯子,大大地喝了口花茶,被呛着了。
她咳了两声,还没顺过劲,赵子竣突然跳起来,冲向门口,揪住了一个人,“拿出来删了。”被抓的人满脸委屈,“我是你们歌迷,难得遇到真人,就拍了张做纪念,别较真。”
赵子竣不理他,也不理服务员的劝阻,直接伸手在对方口袋里一顿摸,找到手机,躲在旁边一溜删。删完他才把手机还给那人,满脸堆笑,“大哥,你看我们多不容易,尤其是她。”赵子竣伸手一指俞祈安,“她掉多少斤肉了。再说她跟我不一样,有男朋友的人,她被管得很严,闹什么新闻也不能闹绯闻。”
俞祈安刚开始满头露水,慢慢明白过来了,没想到小角色也会有被偷拍的时候。不过也许对方正好也在这喝茶,看见了顺手拍一条。听到赵子竣拿她说事,俞祈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啊,越来越像明星了,目光敏锐,能屈能伸。
“我可全是为你好。”解决掉这档事,两人也不想停留了,回去的路上赵子竣唠叨道,“每次我跟你多说会话,他眼里能飞出刀子来。那次合影我手搭你肩上,他倒好,当着那么多人面立马拨拉掉我的手。也不想想,是我自己动手的吗?摄影师叫的啊。我懒得跟他计较,他不像我,经不起刺激。我说你怎么就找上了他,好歹从前还比较有眼光,知道我是匹千里马,只差伯乐而已。”
俞祈安听得发笑。
“你光笑是什么意思?”
俞祈安说,“我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前她在房里温书,赵子竣和程莉在客厅说家常,就是这么碎嘴。
听她说往事,赵子竣安静了一会,“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算起来也没多久,我还是素人,全靠家里人出钱才录了张片,送人都不要。现在怎么就上台了,还混得不错,简直像做梦。”
“是挺神奇的。”俞祈安颇有同感,大家都是普通人,必须归功于舞台。明亮的灯光打下来,音乐响起来,那个普通的自己不见了,留在台上的仍是自己,却是会发光的。
停好车,俞祈安刚要推门下去。赵子竣叫住她,“难兄难弟,拥抱一个?”
嗳,是。
完全出于友谊的,兄弟间的拥抱。
拥抱完俞祈安想下车,赵子竣又说了句话。她没听清,回过头问,“还有什么事?”赵子竣趴在方向盘上,满肚子心事似的,好半天才说,“其实我觉得从前也不错。”
俞祈安从没看见他忧郁,简直接受无能,“行了,别想那么多,时间不能倒流,所以往前看吧。”她的话刺着了赵子竣,“你啊。”太粗糙了,没点女孩子的婉柔,也不知道哪点中了半疯子的意。最后他没说出来,换了句话,“记住我说的,去试试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