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拐出小巷子,商墨顿时傻眼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受地揉着自己的鼻子,这满城怎么都是浓厚的脂粉味啊,是谁把脂粉当面粉了吗,整个街市上浓厚的脂粉味呛得路过的行人都接连喷嚏打个不停。
“天哪!”商墨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定睛一看,顿时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整个帝都来来往往的年轻姑娘,甚至乳臭未干的奶娃娃和牙都掉了一口的老太太,各个大红大绿,浓妆艳抹,难怪无论走到哪,浓烈的脂粉味都呛得人直打喷嚏。
暖云捏着鼻子,小声埋怨道:“小姐,还不是因为您,听说宫宴上小姐您就这么打扮,深得皇上赞许,这两天整个帝都的女人都疯了一般,全部都这么打扮起来了,脂粉铺里的脂粉都被疯抢光了,连大红大绿的俗色布匹都卖光了,我看不只帝都这样,整个大瀚的女人的眼光都不正常了”
商墨一听就乐了,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完了完了,我这不是罪孽深重吗!”
这不是害得大瀚朝的男人们都要长期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环境里吗,到哪都得面对浓妆艳抹的傻女人,这不是夜里睡觉都得发恶梦吗!
看商墨这一副无良大笑的样子,暖云也不得不替满城的人哀悼起来,自家小姐以前可没这么坏心的,老天莫怪莫怪。
-----------作者的话-----------
感谢haruharu亲的钻钻哦,感谢各位亲的票票和支持,么么
029撞破秘密(上)
在一连串的喷嚏中,商墨带着暖云溜进了望城楼,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才不得不感叹,什么叫天堂地狱两重天,外头是百鬼夜行,望城楼里才是人间,没有鬼的人间啊!
一进入这里,空气也顿时清新了不少,商墨纳闷地眨巴眨巴着眼睛,退回去往望城楼外站定,抬头一看,顿时哈哈笑出了声:“好大的六个字——女子禁止入内!”
难怪!一进望城楼,清一色全是男人,没有大红大绿浓妆艳抹的女人在眼前晃荡的日子,原来是这么的幸福啊!
“两位小公子也是来避难的吧?”听到商墨清脆的笑声,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今天望城楼的生意可出奇的好呢,也只有望城楼这样底气足的酒楼敢挂出“女子禁止入内”这样的牌子,酒菜照样贵得该遭天谴,客不但不少,反而比往常多了数倍。
与其被一夜脑残的女人们荼毒眼睛,倒不如大吐血一回躲到望城楼来买个清静。
“给小爷我找个位置。”
望城楼里的男人们正红着脖子横着眉毛骂宫宴上那个歪曲审美观的始作俑者,身为罪魁祸首的商墨不仅不感到愧疚,心情反而极好,啪地一下一打开折扇,笑眯眯地迈开外八步往里走。
“哟,对不住了小公子,一楼的客位满了,只有二楼雅间尚有几间空着的。”店小二狐疑地打量着一举一动皆豪爽贵气的小公子,一时也不敢小瞧了他的经济能力。
“什么!雅间,你抢钱呢!”暖云吓得当即脱口骂出来,立刻护住放在她身上的碎银子,目光坚定地瞪着商墨,以表坚决不让小姐呕这口烧钱的气的决心。
谁不知道望城楼别的没有,就一个字,贵!所以就算来了望城楼,大家也大多坐一楼的位置,二楼的雅间可都是不要命的贵!
“那对不住了,别的酒家多的事,还请二位爷移驾。”小二这下看出来了,原来是没钱的主啊。
“二楼,雅间。”商墨微微挑眉,财大气粗地随手丢了张银票给店小二,然后便目中无人地下巴一扬,大摇大摆地朝二楼走。
店小二一愣,脸色当即又变得谄媚起来:“二位爷雅间请!”
跟在商墨身后的暖云傻眼了,自家小姐哪来的银票,那银票面值少说也有一百两呢,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商墨嘿嘿一笑,打着马虎眼,刚刚作案后的小手却是一本正经地藏在袖子里,没想到那店小二身上还带着不少钱嘛。
在雅间坐定,这里果然比一楼更加清静。
“小姐,我们来这做什么,不是要给大公子找生辰礼物吗?”暖云撅着小嘴,完全摸不通自家小姐在打哪门子主意呢。
商墨自然不能告诉暖云,就她们那点钱,买来的东西能有偷来的贵重吗,当务之急可是打发走暖云再说:“我忽然想给岩哥哥买双锦靴,但出门时忘了问锦姑尺码,要不我回去问问锦姑,暖云你在这等我。”
这事一直都是锦姑负责,暖云一个小丫头片子自然是不会知道岩哥哥该穿多大尺码。
暖云听商墨这么一说,顿时打了个激灵,畏畏缩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间贵到吐血的雅间,还别说,做惯了穷人,忽然间要她一个人在这么烧钱的地方坐一会,浑身就跟虫子挠似的不自在,暖云当即拔腿就往门靠:“别,小姐,还是我回去问吧,您可别乱走,暖云很快就回来。”
话落,暖云拔腿就溜,就怕自家黑心的小姐又冷不丁想出什么怪主意。
商墨笑眯眯地看着带上门便跑的暖云,忽然身后一阵风钻了进来,被破开的窗户瞬间又合上了,陌生的气息袭来,商墨眉间一皱,慵懒含笑的眸子顿时锐利起来,看向动静响起之处。
一身墨黑,头发凌乱,身上也开了多处口子的少年看上去受了不轻的伤,他手上紧紧握着令人触目惊心的阴寒型武器,带着倒刺的软钩泛着幽幽森寒的光泽,少年浑身带着肃杀之气,凌乱的发尖下一双森寒幽紫的瞳仁带着凌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