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明天洗。”
“锅子没刷。”
“放着。”
“色狼……”陈立一手握住耿梅的双腕,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用腿分开她的双腿,用空着的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她的衣服。男人就是男人,尽管瘦力气却不小,耿梅心想硬来绝对比不过陈立,赶紧换了软的。她皱起眉啊哟、啊哟地叫疼,果然陈立松开了手,“真弄痛了?”
耿梅一个翻身,从他身上滚开,逃到门外把卧室门一关,“别闹,我先干活。”
里面陈立笑骂了一声。耿梅安心了,前阵子的阴云总算过去了。她飞快地做家务,既然他想那个了,该给的要给。等收拾完,耿梅才发现陈立已经睡着了。
真是,这个人哪。耿梅有点失望,但瞬间对自己的绮思微感羞涩,哪有女人心心念念想着那件事的。她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却在关灯的一刹被陈立吓了一跳,几乎在黑暗的同时他把她压在身下。他的吻如同暴风骤雨般狂烈,她差点透不过气,可有种蠢蠢欲动在胸口破土而出,逼得她贴近他,恨不得被他揉成一团。她害怕这样的自己,却又渴望更多。
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耿梅仍在寻找时,陈立却呼吸急促,提前进入了紧绷和放松。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边,热腾腾的汗水沾湿了他和她的脸。耿梅推了推他,他鼻音很重地回了声,“嗯?”同时他耍赖般地哼了两声,就是不想动。
耿梅忍到不能再扔,才又推推他,“那个,小心,我们还没结婚。”现在千万不能有孩子。
陈立默不做声地取掉了雨衣,翻了个身,朝天躺卧。
耿梅又推了他两下,小声叫道,“快去洗澡。”但他动也不动,这回是真的睡着了。等耿梅冲完澡出来,他已经打起小小的呼噜。耿梅绞了两把热毛巾,帮他浑身上下擦了个遍。抹到某个部位,她出了会神,是突然想到了赵正阳,他应该是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怎么想到他呢,她慌乱地命令自己打住。
睡到半夜,似梦似醒间,耿梅感觉有手在游走,她一把按住,喝道,“睡觉。”愁人!她烦陈立在睡觉上的坏习惯,容易睡着也容易醒,醒了就折腾,跟猴子似的,难怪不长肉。
模模糊糊地她做了梦,梦里回到了跟赵正阳吃饭的那天,明亮的餐厅,丰盛的菜肴,所有人都很和气。她不理赵正阳,可赵正阳笑呵呵地说,“闹什么脾气,过来,我告诉你,……”他一把拉住她,她怎么也挣不脱,急出了一身汗。
赵正阳的脸越来越淡,终于消失了,原来只是个梦,耿梅慢慢睁开眼,天亮了。
耿梅从考场出来,陈立迎上来,“怎么样?”
一般,不过耿梅没放在心上,考不取也没关系,早点结婚早点成家。她埋怨道,“不是叫你别来,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这两天公司事多不?”
“马上过年了,该收的钱都收了,别人也都在准备放假了。”陈立说,“考完了好好放松,寒假怎么过?”
是大学的最后一个寒假了,连耿梅在内,同学们生出了依依不舍。全宿舍的人决定组办一次集体旅行,成员包括“编外人员”。
“大家可以携眷同往。”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13
这次出行,陈立赞助了两千,简佳音出了一千,加上其他人拼拼凑凑,总共有五千大元的经费。一群人讨论许久,定了郊区的景点。
要坐在看得到风景的屋子里打牌,吃好睡好,这是大部分人的意见。耿梅觉得他们神经病,在宿舍不是一样能打牌,特意花钱跑到宾馆打,不是浪费吗?但陈立愿意,她不想扫他的兴。
陈立说他负责接送的车,果然到那天来了两辆车,女孩子们挤在车边叽叽喳喳。一辆是陈立他爸的,另一辆是借的,两辆车上的司机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嬉闹。
耿梅晕乎乎地上了车,虽然知道陈家有钱,但知道和见到是两码事。自己有车的,她只见过赵正阳,其他她认得的人里,有辆摩托车已经算不错了。
有人推推耿梅,耿梅顺着对方的眼神朝窗外看去,简佳音对着陈立正言笑宴宴。简佳音穿着件淡灰色短大衣,米色高领毛衣,格子短呢裙,短靴,侧脸笑的时候格外娇俏。耿梅不敢看别人的眼神,硬着头皮嘟囔了一句,“我可能会晕车,我坐前面去。”
她下车时特意加重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不过陈立没发现,倒是简佳音朝这边看了眼。耿梅听见她说,“走吧,我们光顾说话,让他们等了。”
陈立过来时,耿梅把晕车的借口说了遍。没等他说话,她又说算了,也就一个小时,忍忍应该也没事。
陈立哪知道两分钟里耿梅的小心灵提起放下折腾得慌,他往副驾驶位上一坐,开头还跟司机聊天,后来呼呼地睡着了。后面另外两个也睡了,只剩耿梅有一搭没一搭陪司机说话。司机过意不去,耿梅坚称不困,“一个人开车最容易打瞌睡,我陪你说说话,可以减少睡意。”
等到了目的地陈立才醒,他给两个司机各塞了包烟,挥手送走了车。
他们这次包下景点里的一幢别墅,楼上楼下三个房间。六个女孩子住了两间,把房里的两张单人床搬到一起拼了个通铺。
景点有山也有水。解决了睡的问题,一行八人先去爬山,陈立懒洋洋地走在最后,耿梅跟在旁边。走了几步陈立放低声音跟她说,“我们真是神经病,跑到这里来跟这帮人挤在一起,还不如留家里,还能搂搂抱抱亲热亲热。”耿梅呆了呆,出钱出力促成出行的是他,埋怨的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