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努力地跳完了完整的一小段,累得小口喘气。
桐原司鼓掌。
枷场菜菜子可能觉得自己的表演还不够完美,立刻拉上了姐姐,说:“其实姐姐也准备了节目!”
“今天姐姐在家里也练习了很久!”
枷场美美子附和:“嗯嗯。”
那边,枷场奈奈子一怔,立刻紧张起来:“教祖大人,我……”
桐原司对万世极乐的信徒从来都是自然和悦的态度,从不让他们为难。
枷场一家自然也是。
他们仅需取悦自己就好。
至于表演,也只是她们表达感激的一种方式而已。
桐原司意识到她们有心了,其实别的就都无所谓。
于是他让枷场奈奈子放松,不必勉强自己去做不快乐的事。
听到这里,枷场奈奈子稍微抬高了一点音调,摇头道:“没、没有勉强……”
当初能从村子里逃离,完全是借助了教祖的力量。
为了她的病情,还安排他们搬到医疗资源更好的东京。
虽然枷场一家都拥有术式,各不相同,但ptsd让他们不敢再动用这份异常的能力。
现在母亲在美容院上班,父亲在搬家公司当司机。
眼见早田和黑崎他们能为教祖忙前忙后,而他们一家却像是扒着教祖吸血的拖油瓶。
愧疚,惶恐,失落……十二岁的枷场奈奈子心里充盈着这些情绪。
她很想报答教祖的慈爱的馈赠和帮扶,但……
“我很感激您,但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回报,就想用芭蕾证明给您看——”
“我现在过得很好,在您的帮助下我有了崭新的人生。”
“您救下我们,是有意义的。”
枷场奈奈子眼眶里蓄着雾气,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忽然就跳不好了……”
“拙劣的动作和僵硬的肢体,根本不能算是舞蹈。”
炽热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她的手背上,融化开来。
“别哭,奈奈子。”桐原司走过去摸了摸她毛绒的头顶。
双胞胎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贴在姐姐身边,帮她擦眼泪。
“舞蹈家也会有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别太在意。”
就像歌手会因为过于紧张而失声一样,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早田真花用手臂环住枷场奈奈子瘦弱的肩膀,调笑着安慰:“别哭啦,奈奈子哭得这样伤心,房子都要被你的眼泪淹了哦~”
过了两分钟,心情平复些的枷场奈奈子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珠,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道:“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掉下来了。”
桐原司:“不需要道歉。”
考虑到枷场奈奈子的心理问题还未痊愈,他转移了话题,把重点放在了更好回答的问题上。
“奈奈子原本想表演的是什么呢?”
枷场奈奈子对自己练习了数遍的曲目很是熟悉,脱口而出:“是玛丽·塔里奥尼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