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在发掘非家系咒术师吗?!
浑浊的泪水划过枷场诚的脸颊,他终于从椅子上滑落在地,目无焦点:“奈奈子说要报仇,我拦过她。”
“但是她和我说: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毁掉我们的人生了,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啊,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他喃喃道:“我也不懂。”
说罢,枷场诚双眼通红,瞪着高专的三人,掌心逐渐凝聚起汹涌的咒力团,惨笑道:“你们想杀奈奈子,对吧?”
“那我就来拖延点时间吧……”
与此同时,冥冥也瞬间反应,牵动起了身体内的术式。
“——”
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感受到有一道凉意扫过身体,枷场诚的咒力团悄然消散。
冥冥亦然,她意外地挑眉。
枷场诚慌张抬头,却看到了教祖正站在他面前,笑容一如既往地慈爱宽和。
桐原司轻叹:“你们一家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我看还是要早点改掉。明明我在身边,却不求助。”
“不管挡在我对面的是谁,”他的语气云淡风轻,“我能救奈奈子一次,也能救她第二次。”
桐原司用食指和中指,点在枷场诚的额头中央。
意识消失前,枷场诚听到了黑衣教祖的最后一句话:“睡吧。”
枷场诚刚才完全是榨取生命力来转换成咒力,再灌注到一招里发出去。
可以说是一次自毁性的攻击。
——他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帮枷场奈奈子拖延时间。
先前枷场诚只是抗拒和高专的人交流,是因为菜菜子和美美子还在这里。
女儿们是软肋,也是枷场诚放心不下的牵挂和责任。
枷场诚虽然是咒术师,同时他也是个普通的,平凡的父亲。
他想保护自己的女儿,无论用何种方式,只要能帮到她就好。
他本身咒力不够强大的前提下,唯有沉默,是他手里最好的武器。
不给那些人提供任何关于奈奈子的信息,当一个哑巴,当一只撬不开的蚌,对一切都闭口不谈。用抗拒的态度让那些人赶紧离开。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枷场诚死咬着不松口,也不清楚这些人会不会来硬的。
他心若擂鼓,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等待未知的结果来临。
——但他先等来的却是教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