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不断推搡着男人:“裴寂!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男人抬起深埋的头,瞧着少女微颤的眼睫下精致的眼形,眼睑的红,睫尾的泪,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这么办?他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迫切的需要缓解身体里的痒。
“不能怎样?”
男人此刻嘴角的笑意坏极了,他燥热的手掌拂过少女仿佛一折便会断掉的细腰,顺着腰线,经过那处已经不成形的衣料,抬手……
“不行……”魏云珠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声调里已经含了泪意。
“不!”少女忽而惊呼,趁男人不注意一把推开他,狼狈的跳下桌案,想要逃跑。
可身后却响起男人缓慢的脚步声,他声音沙哑的厉害:“珠珠乖,不过是教你画画而已,别怕。”
魏云珠猛的回过身,发现男人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脸色煞白,一边摇头,一边颤抖着向后退。
“不……不……我不想学画画了……”
少女终是崩溃的哭出了声,可整个人还是被无情的捞进了一个炙热的怀里。
正当她闭眼,准备咬牙坚持时,却发现男人竟然只是抱着自己,他下巴柔柔的抵在自己的左肩,并未进行下一步动作。
“郡主,微臣只是想抱抱你。”
“上次你骗了微臣,微臣就在心里发誓,以后绝不再信你,可是只要你一开口,微臣就不自觉相信了。”
“别离开我,求你……”
他此刻认真的调子,叫魏云珠有些错愣。
脑海中闪过那日在山崖边,自己跌落的瞬间,他疯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叫喊,以及不顾一切朝着自己跳下。
那时他不是也受伤了吗?不知现在是否痊愈……
魏云珠下意识双手回抱住男人,声音温柔又坚定:“裴寂,我在这儿。”
半个时辰后,魏云珠如愿出发了。
透过不断被风吹起的布帘,她看到了熟悉的景色,马车渐渐行至朱雀长街,穿着官服戴龟袋的官员三三两两走过那挂着残雪的玉兰树,双丫髻橘色襦裙的宫人言笑晏晏的玩闹,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和曾经无忧无虑的自己,无数次回宫时一摸一样。
可明明没变,却又真真实实变了。
临到皇城,一队戎装的士兵自里而出,风风火火的朝前奔去。
为首之人,老远便瞧见了这边的马车,他经过时忽而勒马停下。
车夫见到来人,也立刻停下车。
“首辅大人今日好兴致!”
裴寂打开车窗,瞧着外面那人:“越王殿下,这么巧,竟然能碰到你这么个稀客进宫。”
“首辅大人说笑了,为人臣子哪有不进宫请安的道理。”话落,他仿佛瞧见了马车里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