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筱呼吸一滞，他见过顾景明的这幅模样，他见过。
在昏暗的大楼，倒地的人，痛呼声，全部挤压在徐筱的脑中。
他松开攥住顾景明衣摆的手，快要喘不过气。
徐筱反应过于激烈，惹得身旁人的注意。
顾景明皱着眉，让自己恢复理智，他回头冷冰冰的望着江轻照。
那一眼有威胁，也有不耐，江轻照坚信，自己如果再往前多走一步，顾景明会让自己死在这里。
两人一同离开的背影落在江轻照眼里，格外刺眼，某些无法掌握的，他隐约察觉不对劲。
两人靠得过于近。
他心中起了怀疑，徐筱的反应不像是喜欢洛冷翡，到底是……
“顾景明！”徐筱叫住身旁的男人，他简直要被江轻照烦死，天天缠着他。
在顾景明身边，心中的委屈像泡泡一样从心底涌出，随后炸开。
酸涩的感觉从心里向四周蔓延。
很难受。
在顾景明面前丢人，自己在他心里肯定像个小丑。
他一定会狠狠嘲笑自己。
顾景明肯定会很讨厌他。
被徐筱叫住的男人没有停住脚步，偌大的空地只站着徐筱一个人。
“哭什么？”
顾景明又回来，他用湿巾替徐筱擦干净嘴角边的血渍，因着皮肤极白，那点儿红在嘴边就更为显眼。
容易激起男人的暴虐心。
顾景明指骨轻轻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徐筱才注意，自己的脸上早就布满眼泪，湿漉漉的。
他强行把眼泪憋回去，低声反驳。
“我没哭。”
那双澄澈干净的眼眸水蒙蒙，想到在顾景明面前狼狈，他脸上布满红晕，羞怯，想回头把江轻照抓过来暴揍一顿。
顾景明不想在这种事上和他辩驳，他以一种强硬不容拒绝的姿势语气命令，“张嘴。”
徐筱在心里默默翻白眼，可表面还是不敢反抗，乖乖的向着他张嘴。
整齐洁白的牙齿间，红舌柔软诱人，水渍在口腔堆积，上面还残留着咬住江轻照留下的血液。
顾景明离得很近，他眉骨优越，鼻梁高挺线条流畅，和江轻照完全不同，很干净，也很冷漠，眼睑上方的褶皱明显。
王八蛋。
凶什么凶。
裹着湿巾的手指探入温度较高的口腔，另一只手搭在后颈，不容置喙。
顾景明的指腹按压他的红舌，他表情依旧淡漠，没有起伏。
口腔中外来的手指存在感明显，下意识的排斥口腔内的手指，想用舌尖把它弄出去。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