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感兴趣?”李彦武猜测道。
“你倒真是一语中的,竟无一人愿接手,如今王真人之意是要我先将衣物白赠于他们,待日后售出后再收取款项。然而即便如此,我也口舌费尽,仅半数批发商才勉强答应接纳此衣,总计售出尚不足千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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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工坊之出产速率,日产量已达四万套,而售出的速度却远远追不上生产的步伐。更糟糕的是,王真人还与齐德波仙翁订立了材料契约,届时若货物堆积如山,非但无法回收资本,恐怕停工停产的命运已成定局。
且不说此般困境,万一资金链断裂,王真人无法按时向齐德波仙翁支付费用,便需赔付不少于三十万灵石的毁约之罚。我不解王真人为何非要舍近求远,白白将衣物赠送批发商,难道他真的以为如此一来,他们就能被这批衣物吸引?
要说以他人眼中不屑之物,妄图挤占王志革的地盘,恕我直言,哪怕赠送他们一万件,只怕也难入其法眼。何况如今并无销售渠道,反倒占用了他们的储物之地。”
韩淑娇轻叹摇头,心中焦虑万分,如此潜力巨大的产业岂能就此陨落,遂满怀恳切地对李彦武言道:“李掌教,我们是不是该去劝劝王真人?至少也能及时止损吧。”
李彦武摇头道:“工人们薪资已发,此刻停工便是白白浪费人力财力。况且与齐德波仙翁的契约已然签订,此时停手,与日后货到无钱支付,所承担的违约金并无二致。
好在齐德波仙翁提供的原料还需十余日方能抵达,多少为我们争取了一些缓冲时机。料想用不了多久,待衣物销路无法打开之际,王真人自会明白他所设计的衣物并无市场需求,自然便会收敛其疯狂之举。那时调整大批量生产的款式也将成为必然,改以苏晓晓先前设计的样式制作,应能迅速回笼资金。”
李彦武一番剖析,令韩淑娇心绪稍安:“那就只能如此行事了。”
然韩淑娇并未坐视不管,转而寻觅旧识批发商,力求消耗些许库存。但这连续五日下来,她的双腿几乎走断,总共不过售出两千件而已。
星耀工坊此刻已产出二十四万套新衣,她所做的努力无异于沧海一粟。更令韩淑娇和李彦武头疼的是,即便是当前这般严峻形势,王凯对其设计的商品依旧信心满满,非但未曾动摇心意,反而告诫二人:“尔等勿急,只需五日之后,此类款式必将热销不止,订单激增,批发商为了抢占市场份额,还可能愿意出高价收购。”
王凯说得有板有眼,听得李彦武和韩淑娇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是。
与此同时,王志革和徐丽雅亦得知了星耀工坊所制新款衣物。二人一看之下,顿时笑岔了气……
"此衣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竟如此俗不可耐?竟能批量产出如斯之多?莫非王志革无需出手,仅此便可令其家道中落矣!"王志革疑虑道。
"倘若我言,此事乃王凯点头拍板所致,汝可信否?"徐丽雅反唇相讥。
王志革自是心知肚明:"天哪,果然是王凯那家伙的设计,此人脑袋可是出了问题?门外汉竟敢妄图指点行家,分明是寻死之道!"
"确凿无疑地在找死。本可安安稳稳做仿制品旱涝保收,偏他王凯非要搞什么原创,看他背后的李彦武也是个不识时务的草包,竟然放任王凯如此胡闹。"徐丽雅嗤之以鼻:"还听说,王凯已向齐德波那边预订了一百五十万份灵材,看来他是真的准备大显身手,放手一搏了!"
"莫非齐德波答应他月结付款不成?"王志革拧紧眉头:"这可不像齐德波一贯的作风啊。"
"齐德波并未承诺月结,而是采取即时交易,目前只支付了订金而已。"徐丽雅回应道。
王志革朗声一笑:"原来王凯这小子以为自己设计出的衣服能赢得市场青睐,打算先卖掉这批存货回收资金,再去支付齐德波那一笔呢。"
"王大掌柜果然英明,据星耀内部的消息传来,王凯的确存有这样的打算。"徐丽雅掩口而笑:"然而事实却让他失望透顶,五日过去,即便免费赠送,都少有人问津,更别提购买了。"
王志革历经数次挫败之后,对待此事再不敢掉以轻心,他谨慎地命令徐丽雅:"此刻尚非庆贺之时,务必让那人低调行事,一旦发现异常动向,立刻报于我知。"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欧阳达与魏光耀也得知了这一情报,两人迅速拨通了电话。
尽管他们并不精通服饰设计,但也找来行家里手品鉴过,那些款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绝无可能吸引买家。
"欧阳总,瞧这情形,王凯这小子野心过大,只怕是要栽跟头了。"魏光耀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地道:"此次赌局,我必胜无疑。"
"这倒也不一定。"欧阳达摇摇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如今看似局势僵滞,毫无生机,王凯似乎毫无翻盘之机。然则先前这小子给我们带来的惊奇,魏总您是否已经忘却了呢?"
"奇迹或许会发生一次,但却绝不会再现第二次。"魏光耀轻蔑地笑了笑。
"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这小子有些邪门儿,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话毕,欧阳达挂断电话,透过窗户凝望着飞罗湾的方向,低声自语:"且看你这小子,这一次又能否再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时间荏苒,转眼间五天过去,恰好正是王凯所预设的各大批发商争抢货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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