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墨色的瞳仁微颤,但下意识嘴硬:“我怎么可能吃你们的醋?”
余子濯:“我不信,除非你笑一个。”
纪淮:“……”
他看向余子濯的眼神里写满了‘你没事吧?’
余子濯服软:“我不管了,你别后悔。”
是夜。
回想今晚发生的事,纪淮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怎么地,人已然站在了余子濯的床边。
余子濯大抵是累了一天,睡得跟死猪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纪淮很想十分冲动地晃醒余子濯,问一问他,他跟戚然到底什么关系。
许是纪淮的目光过于炙热,余子濯迷迷糊糊要翻身时,突然发现床边站了个人影,一声惊呼,整个人抱着被子弹跳起来。
开口及国粹:“卧。槽。”
身旁的台灯被打开,看清是纪淮以后,余子濯重重地松了口气:“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没什么。”
纪淮终于感受到了尴尬,随便找了个借口:“只是突然想起来,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不在,如果你想改造卧室的话,就自己找人来弄。”
余子濯搓了搓被吓麻了的面部神经,抱着被子返回到纪淮身边,满脸的不可置信:“就这?”
纪淮“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独留被吓到完全没有睡意,直勾勾盯着他背影的余子濯呆坐在床上。
待门被重新关上。
余子濯重新倒在床上。
纪淮真是越来越有病了!
翌日。
余子濯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哈欠连天地下了楼。
楼下。
纪淮已经在吃早餐了。
余子濯边走边打哈欠:“你几点的飞机?”
“吃过早饭就走。”
余子濯一屁股坐在纪淮对面:“怎么去半个月这么久?”
“有事。”
经过一夜的修整,纪淮平复了情绪,举止神态虽然依旧冷漠,但已是他的正常状态。
余子濯还没完全睡醒,也懒得接话“哦”了一声就开始吃早餐。
吃到一半。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戚然一个人在隔壁住?”
“对。”
“那怎么不喊她一块过来吃早餐?”
纪淮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后起身:“你可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