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申逐鹿,年纪比张白衣还要大上一些。
身为大雍一人之下的左相,气质却很是儒雅,若是不知道其身份的,定会将他当成一代学究大儒。
左相执掌吏部,官员晋升考核升迁全凭左相之意。
有时就连皇帝想要提拔之人,也要经过左相的点头才行。
更重要的是,左相出身世家。
这样的出身和手中的权力,其门生可谓遍天下。
就算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芝麻官,也自称左相门生,无他,搭上左相就相当于有了护身符。
此刻左相申逐鹿正坐在大堂首位,眉头微微皱起的听着属下之人禀报。
“左相大人,京城之外的赤瘟已经致死千余人,最早发病的泸水镇已是再无活口,派出拦阻得瘟百姓的军伍,在今晨已有百人发病。”
一人说完,另一人立马接口。
“太医院前去百人,如今已是十不存一,就连刘老太医也是病入膏肓。”
“若是再想不出办法控制,赤瘟流入京城已是必然,届时陛下追究下来的话。。。。”
申逐鹿闻言眉头皱的更紧。
赤瘟,也叫天花,传染性极强。
一月前,京城外的泸水镇出现赤瘟死去之人,上报雍盛帝之后,当即下旨派太医院百人,由资格最老的刘太医带队前去灭瘟。
可一月过去,赤瘟非但没有被消灭,反而已经快要扩散到京城来了。
就连刘太医都是身染赤瘟命不久矣。
申逐鹿很清楚,赤瘟一旦流入人口密集的京城,一定会出现人间地狱般的景象。
更重要的是,一旦出现那样的情景,早就将世家视为眼中钉的雍盛帝,一定会暴起发难。
太医没办法,民间悬赏的告示都不知道贴出去多少,可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在下达命令紧闭帝都大门后,申逐鹿背负双手站在院子里沉思。
如果事情走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一步。
那。。。。只能铤而走险以做自保了。
“老爷,季家子过来送了份东西。”
听到门房老者的话,申逐鹿从沉思中转过心神,微微摆了摆手略带不耐的开口。
“扔了吧,为季零尘求情他还不够资格。”
“老爷,您还是看看吧,因为季家子送来的东西据说。。。能根除赤瘟。”
“什么?!”
。。。。。
灵妃娘娘最爱桂花香,每逢桂花盛开的季节,灵妃宫内到处都是开放的桂花。
但花虽美,花期却是有限。
灵妃娘娘曾说过,若是有人能让她每日闻到桂花香,那她就亲自到陛下面前为其请功。
但很可惜,没这样的人。
当工部尚书之女临覃覃仿若花蝴蝶一样到来,将只剩半瓶的香水拿给她,并告诉她那人还能配置桂花香时,灵妃绝美的脸庞上顿时满是惊喜之色。
但得知配制桂花香的是季博常时,脸上出现了思索之色。
随后对贴身太监吩咐道。
“季零尘乃是陛下要处死之人,但其子不在此列,你明日去一趟季府保下季博常,以免枉死在其他人之手。”
。。。。
季零尘是贪官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但是,贪的还尼玛不少。
在季博常接收前身的记忆里,便宜爹收受钱财的画面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