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大事,双相自然要在场。
只不过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各领一处。
“他没有听我的话去做陛下的介,更没有按照申逐鹿的意思去做。”
“却以一种谁都没想到的方法,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右相对着身旁的老门房张栋说了一句后,微微摇头。
“我现在有点看不懂他,不过这样也好,能让这本暗藏刀兵的科举以这样一种皆大欢喜的局面结束,也算善莫大焉了。”
“最起码对现在的大雍是好事。”
张栋闻言轻声问道。
“老爷,季公子用这样的方式从世家那里得到如此多钱财,若是世家最后未能得到自已想要的结果,季公子怕是。。。”
右相闻言再次微微摇头。
“没有申逐鹿的暗中点头,你以为季家小子这敛财的手段能这般轻易成功吗?”
“您是说,这是左相想要看到的局面?”
张白衣挥了挥衣袖淡声回道:“不然呢?”
左相所在的房间内。
“这当然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
申逐鹿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后再次开口。
“江南乃大雍最为富庶之地,却连续三年只上缴两成税赋,再不让陛下得到些银子,怕是又要龙颜大怒了。”
“气大伤身,对龙体不好。”
左奉节闻言欠身言道。
“可那季博常也太放肆了些,得了您的暗中允许却一下讹诈出千万两之巨。。。。”
他还要再说,却被左相挥手打断。
“你就没想过,那小家伙为何要把科考地点放回太学院?”
“又为何这银子全被太学院收了去?”
左奉节听到这里脸上骤然出现恍然之色:“大人,您是说。。。。”
左相微微点头,随后用脚尖在地面上轻轻点了点。
“他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这里有人!”
说完左相微微摇头。
“我们被蒙蔽了,从一开始就被蒙蔽了,陛下看似对太学不闻不问冷漠待之,实则这里才是陛下的暗子,也是用来对抗我们的后手。”
“可惜我们一直未曾察觉,如今知晓已是为时已晚,太学子入仕已然不可逆,我真是小看了这雁斡集啊。”
左奉节的眉头已是紧紧皱起。
“大人,陛下将太学当做暗子,隐忍这般多年借由细盐时机出现在朝堂,这样必将对我们形成掣肘,要想办法阻止才是啊。”
申逐鹿闻言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门口。
“已成定局,阻止不了也不必去阻。”
“你以为我已知陛下暗子,为何还要助那小家伙一臂之力,让陛下得了千万两白银?”
说完,站在门口负手而立的左相微微一笑。
“拿了银子,这次参加科举的世家子都会得到官位,若不然,这些大多出身江南的举子,就能让今年的江南税赋彻底断绝。”
“这是交易,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