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也是无理可辩吧。”
谢中卿看着他手中的马鞭,眸中没有丝毫波澜,抬头直视他的双眸。
他当街纵马伤人,周围的百姓皆是见证,如今竟还敢大言不惭的诬陷别人要刺杀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皇子当街纵马又如何?你看看周围,他们哪个敢指认本皇子?”
萧行晋听了她的话后,笑的无比狂妄,指了指周围低头不敢言语的百姓,一脸的小人得志。
谢中卿顿时有些哑然,这些百姓在京都讨生活,若是得罪了皇子,被他记恨上,只怕公道没讨到,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她理解这些人,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苦命人。
这可是京都,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指认当朝皇子?
萧行晋走到她的面前,不屑的打量了她一番,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在他眼里,踩死这些贱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他嘲弄的咧嘴一笑,扬起马鞭表情瞬间变的狠戾,咬牙切齿道。
“乞丐一样的东西,敢对本皇子不敬,我看你是找死!”
谢中卿眸光一沉,她没想到萧行晋如此没有顾忌,竟敢当街动手。
从空间中拿出手术刀,眼底寒光闪过,刚打算出手,一把剑鞘挡在了她的面前,打掉了萧行晋手中的马鞭。
“护驾!护驾!”
萧行晋被吓的大惊失色,连连后退,躲在了侍卫身后。
“时影见过十一皇子。”
时影抱着剑,对惊吓过度的萧行晋点了点头,嘴
上说的恭敬,表情却是淡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时影?”
待看清眼前人,萧行晋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谢中卿狐疑的抬头,看了眼身前不知为何要帮助她的玄衣少年,又循声看向了萧行晋,意外的发现他认出这少年时一脸惊恐,还不安的四处看了看。
“你怎么在这里?皇叔回来了?”
萧行晋心中一阵后怕,若是皇叔回来了,他今日所做之事,定要传到父皇的耳中,到时候他可就完了。
皇叔?
谢中卿很是疑惑萧行晋的反应,听到他口中的“皇叔”,顿时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让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纨绔皇子,惧怕成这幅模样。
“小……公子,您没事吧!”
秋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着她后退到了人群后。
刚刚她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她挤了半天才从人堆中挤出来,好在小姐平安无事,否则她万死难辞其咎。
“我没事。”
谢中卿压下了她的手,低声询问。
“十一皇子口中的皇叔是谁?他好像很怕这个皇叔。”
秋阳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生在天佑,竟还有人不知祈王殿下的名讳。
不过转念一想,小姐自小在农庄长大,不知祈王名讳也不稀奇。
“十一皇子口中的皇叔,乃当朝手握重权的祈王殿下。”
“祈王?”
谢中卿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她似乎听说过这个祈王爷。
听闻他身份尊贵,
是天佑国唯一的王爷,与当今陛下乃同胞兄弟,辈份极高。
先帝育有十三子,当年夺位之争何其惨烈,除当今陛下顺利登基外,九个在夺位之战中牺牲,剩下的三个,不是被流放就是随便一块封地打发了。
只有祈王爷,不仅深得陛下重用,更是步步高升,手握重兵。
他八岁上了战场,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素有战神之称,享誉九州,保边疆多年来安稳太平,周围列国不敢来犯,为整个天佑国百姓所称赞。
而他,如今不过二十有一。
她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只是因为祈王爷的事迹,即使远在偏远农庄,也常听人提起,家喻户晓。
“你倒是惦记本王。”
冷漠缥缈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辆外表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慢慢驶来。
“皇……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