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气息接近。上闭着眼睛，维持着昏迷时眼珠也不应该转动的状态，并强迫自己不要应激。好在很快的，应该是诸伏景光的人就接过了他。
被警察现的野龙之介和新里晓都在多摩川边的行道上，他们两个手上的手铐、绳索和铁链都没有被解开，但敏锐的刑警现了挂在附近垃圾桶边上的钥匙。
“救护车！”诸伏景光高喊道，“新里君的状态不对！”
“野先生也还在昏迷中”
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然后他抓住了诸伏景光的衣角。
后者立刻倾身，做出倾听他心跳的模样：“新里君？”
“……文件，等事后时机合适，从我这里……”
这次文件事关重大。
如果公安这边交上去后被现端倪，这次任务的所有参与人都有危险。所以上要等事后时机合适再从他这里给出。
诸伏景光听懂了上的意思。
他的嘴唇嚅动，出仅有上能听到的声音：“我知道了。”
他其实不太清楚上希在情况生变后又把计划调整成了什么样，但现在野龙之介还活着，而上看起来格外狼狈。
“好好休息吧。”他说，“别担心，我向……誓，会照顾好你。”
他知道上没有睁眼。
但他也知道上能猜到他略过不提的名字是谁。
于是，几秒后，上希的手松开，安静地落在一旁。
他没有任由自己彻底失去意识，但至少现在，他确实可以稍微放松一些精神。
*
医院的诊断结果不算太糟糕。
野龙之介只是因为药物而导致的昏迷，新里晓虽然出现了溺水的症状，但进入呼吸道的水似乎及时被排出，因此给他上了氧气面罩后，他的状态也很快平稳下来。
“……情况比较特殊。”负责检查的医生谨慎地挑选着措辞，“类似的事情我没见识过，但电影里都有吧骤然遭遇这种恐怖的事情，家属可能需要关心一下患者的心理健康。必要的时候采取干预措施。”
跟到医院的是绿川悠人和坪内刚，两个人对视，交换了一个含义丰富的眼神，然后前者应下：“我们知道了。谢谢。”
清醒过来的新里晓在有外人的时候确实展现出了轻微的恐慌症状，面对试图询问情况的刑警只会抓着绿川抖，一句话也不敢说但等到没了外人，他的抖症状一秒消失。虽然看起来还颇为疲惫，但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波本拿到东西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拿到了。他已经原件交给我，东西目前在我的安全屋那边。”诸伏一脸复杂地回答，“诸星把你修改后的计划告诉我们了……你也太乱来了。”
“按照原计划野先生的生存率太低了。”上咳嗽了两声，“这样他除开受点惊吓之外都没什么事。”
“那也不用使用这么过激的手段”
“这样不会在我身上留疤痕，休养起来也快。”上解释，“而且野先生投降得足够迅。”
诸伏叹了口气：“下次别这样了。我们都会担心的。”
上：“……”
他真心觉得自己的剧本很好，整场绑架中受到身体伤害的只有坏人天知道野还有个试图谋杀父亲的儿子可能这就是天理昭彰吧，试图谋杀者不仅没成功还暴露了自己的计划。
这样很好。在这个世界，一切藏在阴影底下的东西都总有被照亮的一天。
他走神了几秒钟，然后岔开话题：“皮斯克那边什么反应？”
“皮斯克有些生气……他认为你之前用他的名义潜入宴会就算了，后续的处理没必要做成这样，现在新里晓的身份完全和他的身份绑定，对他来说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