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划烂,
索性就让荆棘变成杜鹃。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没有比人更高的山。”
王向东沉浸在诗歌的意境和情绪中,嘴里喃喃地念道:“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写得好啊,写得真好!曾骅同志,你果然是在楚南农村待过,有经历,也有真情感。”
他身子猛地向前一探,急切地问道:“曾骅同志,还有一首呢?”
“《远和近》
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这首诗王向东有点吃不准,“曾骅同志,你这首诗,我有点不好判断。通篇都是象征、隐喻。但是很有意境,尤其是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有一种。。。嗯,说不出的美。”
曾骅问道:“是不是有一种雾里看花、水中看月的朦胧美?”
“是的!”王向东一拍大腿,“对!朦胧美,含蓄,精炼,内容深刻,意境深远。”
曾骅期盼地问道:“那可以录用?”
王向东没有犹豫多久,点头答道:“当然可以录用!这么好的诗歌,必须刊登上我们的复刊号。”
“那稿费?”
“《山高路远》有十六行,我们按二十行算,二十元。《远和近》,我们按十行算,十元。这两首也是三十元。四首诗六十元。
曾骅同志,请你把这四首诗亲笔抄写一份,写上伱的姓名,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有笔名的话也写上笔名。”
“笔名?”
“对,写诗歌基本上都喜欢用笔名。”
“那就叫春生吧。”
“春生?”
“我在今年春天开始新的人生,以此纪念,春生。以后我的诗歌,剧本,都用这个名字。”
曾骅提起笔,在文稿纸上抄写下这四首诗,写上自己的名字等信息,再在题目下工工整整地写下“春生”的笔名。
然后递交给了王向东。
王向东审阅了一遍,小心地收到背包里,“曾骅同志。回去后我们马上排版,我也会向社里打报告,估计两周时间稿费就能下来。到时候麻烦你去社里领。”
说到这里,王向东解释了一下,“外地的投稿者,稿费都是邮局寄过去。你就在北都,不必那么麻烦。
到时候请你们北影厂开個介绍信,去我们杂志社领就好了。就是有点远,在朝阳区。”
曾骅连忙说道:“不远,不远,一趟公交车的事!”
有钱领,你叫我跑一趟天锦(升调),我也愿意啊。
收获满满的王向东急着赶回杂志社。
杨晓升看着曾骅,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借口有事,先离开。
房间只剩下曾骅和丘世中。
“哥,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