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柳氏背后必然有自己不知道的庞大暗势力在支持她,她才敢这样无所顾忌地下手,想毒害谁就毒害谁。
如果不是自己在与其虚与委蛇,是不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毒就下到自己身上了。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三年时间过去了,凌夜已经长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郎。
三年前的时候,柳氏和黑风鬼混后又怀了胎,这一胎柳氏根本不想生下来,已经有个上官邕那个讨债鬼了,不想再多一个累赘。
为了彻底夺取府里的管家权,她暗暗服下了堕胎药,却又让人把剩下的粉末趁机放进张氏的屋里,企图栽赃陷害张氏害自己流产再来个人赃俱获。
不料,她的动作早就被张氏看在了眼里,早早地让人叫来上官靖,等在帘幕后面,看了个全过程。
等到柳氏贼喊捉贼的时候,上官靖站了出来,亲口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柳氏听了只觉得面色煞白,冷汗连连,脚不住地往后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她知道自己或许是彻底完了。
上官靖亲眼看到了那就让自己无法狡辩了,如果是张氏自己尚能辩驳几句。
上官靖之所以决定顺水推舟、当机立断地跟柳氏翻脸,将其软禁起来,都是因为黑风已经许久没来找过她。
她屋里的药丸的基本作用都被老大夫翻阅医书,都弄得明明白白了,还在他的暗示下,老大夫制作了一批外表看着,实则里面没有什么妨害的药丸,李代桃僵。
说白了就是柳氏没什么用处了,也不值得他再虚与委蛇,还要安排替身跟她同房。
现在充其量就是个钓鱼的诱饵,具体还要看对方在不在乎她,愿不愿意上钩。
就这样关在小院里,柳氏的事情就已经很少出现在众人的嘴巴和耳朵里了。
三年前新入府的薛氏得了一个女儿,如今已经三岁,长得很是软糯可爱,性子平和像极了她的生母,平日跟着薛氏学习女红,偶尔还会学认字。
对于这孩子,张氏没什么恶感但也没什么好感,更多时候就当没有这个人。
上官凌夜兄弟俩跟他们的娘亲一样对其既不热络,也不疏冷,如同空气般无视。
薛氏也知道自己和孩子并不讨府里夫人和两位公子的喜,因此颇为识趣,只一心带着女儿关起门来过日子。
她和女儿也许久没见过上官靖了。
对于知道上官靖要纳自己入府为姨娘的那刻起,自己也曾有过春心萌动的时候。
也曾幻想过此生能嫁给如此完美的男子,就算是为妾也很是知足了。
然而事实很快就打碎了她刚刚萌发的一颗少女痴心。
每次上官靖都是在深夜来才来自己这院子,白天基本看不到人,且次次都是直奔主题,床笫间也很是不温柔,丝毫不像往日里上官靖给人留下的儒雅、温和的那般谦谦君子形象。
而且每次自己想要点起烛火的时候,都会被含糊不清地带过去。
时间长了自己也产生过荒谬的想法,但只一瞬间就自己推翻了想法。
怎么可能呢?谁敢明目张胆地给城主戴绿帽子,肯定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直到有天深夜里,薛氏由于白日里喝多了茶水,想要起夜,从床榻上起来后借着窗外的月光,点燃了一簇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