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么?
君臣三人齐齐看向陆鸣,有些难以接受。
这宋朝又是哪家的天下,如此厉害。
“那北宋与南宋又是如何划分,与我大汉一样么?”刘彻想知道宋是否和大汉一样是后人新建之国。
“嗯。。。”陆鸣感觉说起来有点丢人。
“这宋朝是一千多年后的王朝,原本国都在北方,被名为金的草原民族攻破国都后灭亡。”
“皇帝被俘,国土沦丧,其宗室在南方重建王朝,史称南宋,北宋与南宋合计三百一十九年。”
当着大汉的君臣说这耻辱的经历,陆鸣都替大怂臊得慌。
“呸。”刘彻和霍去病齐齐啐了一口。
这宋朝的君臣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被人攻破国都,俘虏皇帝。
卫青也是眉头紧皱,无法想象这个叫宋的王朝何以至此。
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大怂的文人对卫青这种抵御外敌的武将能黑到何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陆鸣觉得以后应该找机会说一下,以大怂为耻,以大怂为戒。
“这宋朝的原因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
刘彻心里忽然舒坦许多,另一个超过三百年的王朝如此不堪,自已的大汉还是很不错的嘛。
“那我大汉又是如何成了行将就木的老虎。”
对于这个比喻,刘彻不太满意,要是陆鸣无法给自已一个满意的答复,不介意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猛虎。
“不仅是大汉,除了那些如同秦一样短命的王朝,其他王朝几乎都是一样的。”
陆鸣挺直身躯,斟酌着用词。
“最初建立时,天下初定,休养生息,人口大量增加,如同大汉有文景之治,后世王朝也有各种大治时期。”
“随后而来的就是土地兼并,以至于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社会矛盾加剧。”
“活不下去的人开始反抗,杀伐不断,人口锐减,直到某一姓者平定天下建立新的王朝,曾被兼并的土地重新划分,再重复这个过程。”
“这就叫王朝周期律,在这两千余年的时间里不断上演。”
从秦末天下大乱,到汉朝七十余年的与民休息,似乎正与陆鸣所说的王朝周期律对应。
刘彻等人只觉得一股无力感袭来,如果王朝注定崩塌,他们如今的作为又算是什么?
刘彻眉头紧皱,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土地么?
董仲舒曾向他提出“限民名田”,限制私人占有的土地数量。可他认为这项制度难以实施,并没有采纳。
勋贵,富商,地方豪强,谁有钱后不想着多买些土地?
限田这种政策会大大占据他的精力,影响他反击匈奴,平定四夷的进程。
与之相比,现在的土地问题并不严重,难道大汉未来的皇帝们就不能限制土地兼并么?
“朕的后世子孙以及后面那一千多年里的各种王朝,就不曾去解决这个问题么?”
刘彻无法相信,如此明显的问题一直不能解决。
“当然有啊,您的后世子孙曾颁布限田令,但是在贵戚豪强的反对中搁置。”
“那个宋朝也多次变法,试图抑制兼并,但收效甚微,直到被灭国后,南宋的皇帝在外部压力下才取得一些成效。”
“陛下,不是所有的皇帝都能像您一样掌控朝堂。”
陆鸣顺带拍了拍刘彻的马屁。
霍去病插话道:“那些反对的人看不到兼并的危害么,不怕因此亡国嘛?”
陆鸣看着霍去病,虽然你很勇,但还是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