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璋“啧”了一声,道,“喲。这不是我们的新科状元夏君贤吗?堂堂一个状元不在翰林院呆着,怎么跑工部来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上一科的状元了。啧啧啧,一个状元来工部,看来林家是真的不管朝堂的事情啊。”
夏君贤心头恼怒,“韩公子难道不解释一下,为何推下官吗?”
韩璋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没好利索的腿,道,“谁让你非要挡在本公子前头,磨磨唧唧的不肯走?好狗还不挡道呢!”
“你!”夏君贤眸子里冒出怒火。
韩璋拍拍手,道,“本公子今日着急去望仙楼吃酒,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我们走。”
说罢,一群人乌泱泱地走了。
看着韩璋扬长而去的背影,夏君贤恨恨地捶了下地板,最后自己撑着起身。
……
林知南得知夏君贤下职回来便将自己锁在书房,连饭都没吃,便知道,他今日在工部是吃了不少亏。
想了想肚子里的孩子,她端了一碗清心茶送了过去。
“进来。”
夏君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不耐。
林知南推开书房的门,将茶放到桌子上,轻声道,“夫君喝杯茶润润
嗓子吧。”
清心茶香味清洌,光是闻着就很舒心。
夏君贤压下心里的郁气,端起来喝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心里的郁气似乎真的散了许多。
“这茶不错。”
林知南笑了笑,问道,“夫君今日在工部,可是不顺心?”
夏君贤叹了一口气,道,“我原对工部之事就不甚了解,又遇上韩家那位公子。唉……”
韩家公子?
韩璋吗?
呵,那位的确是个难搞的,又一向跟林家不太对付。会为难夏君贤,不奇怪。
林知南脸上满是歉意,“是林家连累夫君了。”
你知道就好!
夏君贤道,“你我夫妻一体,何必说连累不连累的话?只是,那韩家人在工部,我将来怕是晋升无望啊。”
他长叹一口气,十足的无奈。
林知南知道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去找林家,给他挪个位置。
可惜。
她安慰道,“夫君饱读诗书,文韬武略样样不俗,区区一个工部自然不在话下。等夫君有了功绩,将来前途自不可限量。夫君大可不必将一个韩家的纨绔放在眼里。”
夏君贤抬头对上她认真的神情,心头带着淡淡失望。
十年寒窗,状元之身,他满腹经华,韩璋如何能比?可林知南不知道,一个出身,便将他压得死死的。什么功绩,若是不能让上官知道,他哪有前途?
“你可还有事?”
林知南察觉到他目光中的疏离,一点都不意外。
自私如他,只要不顺他的心意,
一切都是白费。
她也不恼,笑道,“夫君的腿还未大好。我听说怀绿擅推拿,不如请她来给你按摩一番。”
夏君贤点点头,“也好。”
林知南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
苏染染本想借口来看夏君贤的腿的,却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抬脚踏入君兰苑。
她认出来,那是夏君贤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