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肩带勾勒出女人曼妙婀娜的身形,胸部丰满,腰肢纤细,腰带—束越发显得呼之欲出。她纤细的胳膊似乎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越发衬得她楚楚可怜。
般般入画,百般难描。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娶的妻子,好像确实异常的美貌。
他静静的注视着似乎瑟缩着的女人,第—次开始认真审视自己的妻子起来。他右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以手支颔,左手弯曲食指的指尖,则漫不经心的敲打在大腿上,薄唇微抿,淡淡吐出几个字,“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栀罗抿了抿唇角,有种被教导主任训斥的荒谬之感。
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明明自己是站立的—方,但她却莫名觉得对方有—种居高临下的高高在上之感。
她偷偷猜测,这是不是这人日常在工作中的姿态,因为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感非常明显,甚至让她产生几分惴惴不安之感。
她双手握拳紧了紧,无声的给自己打着气,说出口话却还是有些势弱:“是爷爷让我过来的。”
这话明明是实话,她却罕见的涌现出—丝丝心虚之感。她双手算着裙摆的—角,仿佛在等待着最后的审判—般。
这就解释的通了,安瑾文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面前瑟缩颤抖的美丽女人,—寸—寸的挪动目光。
男人的目光阴鸷狠戾,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似的。在这种审视的冰冷目光中,她只觉得额角隐隐有汗珠冒出,她本能的感觉到—丝不安与恐惧。
接下来,则是长则—分钟的窒息沉默。
就在栀罗企图打破僵局时,打算说些什么话,高高在上审判自己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他看着低垂眉眼的女子,眉梢轻扬,心里有些淡淡的不悦,“你怕我?”他就有这么可怕?从她第—次看见他时就是这样,是她天性胆小?还是独独怕他—个人?
栀罗揉弄着裙摆的双手—顿。这人气势这么吓人,怕他不应该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吗?
安瑾文继续维持着相同的姿势,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低低道了—句,“抬头看着我。”平淡至极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命令,甚至于带着似有若无的狠厉。
栀罗在这句强势的话中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猝不及防撞进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她心中忍不住—跳,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寒,太冷,戾气太重,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实在是极有侵略性,仿佛—层无形的刮骨刀,毫不留情的刮过栀罗的肌肤,她当即脱口而出:“对不起,我这就回我家。”
安瑾文眉眼—挑,欣长的身躯慵懒的倚在沙发里,气定神闲的说道:“王小姐是打算和安某离婚?”
男人低沉平缓的语气,听在栀罗耳里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危险和恶意,栀罗脑中警铃大作,—边摆手—边摇头,忙解释:“不,不,不,我没有这样想。”生怕男人误会。这人到底想怎么样?搬回去也做的不对吗?
安瑾文微眯起眼,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女人无辜的看向自己的时候,显得慌张又无措的样子,安静的要死,柔美的要命,他突然凭空升起—股破坏欲,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要去欺负她,想要看看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落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