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渝在身后安慰:“你且放宽心,为夫说过的话,自当作数,必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楚韵儿哽咽道:“韵儿信世子的话,外面冷,世子出门的时候多添件衣裳,韵儿身子不适,就不起身送世子离开了。”
林霄渝听到这话,心中更是愧疚难当,他的韵儿,永远都是如此温柔小意,事事为他着想。
“你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林霄渝站起身来,不知是因为坐了许久,这猛的一起身竟有些头晕目眩,神情恍惚。
走到院子里时,迎面扑来一阵冰冷寒意,只是这寒意并未让林霄渝清醒过来,反而他的视线竟越来越模糊。
人还未走出落樱阁,林霄渝便一头栽进了雪堆里。
迷迷糊糊间,林霄渝的眼前似闪出一个人影,他晃了晃脑袋想瞧个仔细,却只觉眼前一片模糊。
只从那身段来看,来人似是柳沐倾。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林霄渝心头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这女人当真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如今还不是巴巴地追过来了?
被扶进屋后,林霄渝这才勉强有了些意识,却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有股热意在翻腾。
正此时,一道烛光缓缓亮起。
透过烛光,林霄渝隐约瞧见纱帐那边,一位身姿妖娆的女子正在宽衣解带,影影绰绰间,一举一动,都是勾人心魂。
林霄渝只觉得心中一阵难以自持的躁动。
好你个柳沐倾,好一个欲情故纵,看在你为了本世子如此煞费苦心的份上,本世子今晚就收了你!
此时的他显然早忘了先前过的毒誓,伸臂用力一扯,直接将人带进了纱帐中,接着便是漫漫长夜。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柳沐倾便硬着头皮从
床上爬了起来。
不是她不想睡到自然醒,只是想看热闹的八卦之心实在太过强烈,直接压制住了体内的懒惰。
松涛苑内,陈氏屋里尚未点灯,想来尚未起身。
柳沐倾怀里抱着汤婆子,站在屋外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为了这场好戏,她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等下人服侍着陈氏起了身,柳沐倾这才进了屋:“母亲,儿媳前来恭贺母亲。”
陈氏靠在床榻,因是被吵醒的,神色间略有些阴郁之色:“天都还未大亮,你这又是闹哪出?”
柳沐倾却是欣喜地看着陈氏:“母亲有所不知,昨夜世子已经宿在了染秋房内,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定染秋已经怀上咱们侯府的子嗣了。”
陈氏只觉得眉心一跳,她这儿子怎地这般不争气,昨日才刚商议此事,他就如此着急?
她虽对楚韵儿很是不喜,却也不想看到儿子如此孟浪。
柳沐倾皱着眉头,故作不解地问道:“母亲,此乃喜事一桩,母亲为何看起来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