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她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就凭借着一时的荷尔蒙上头去亲人,还是在人家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时候。
那女人就算当场扇她一巴掌,也不算过分。
只是对方……并没有。
看样子还把晕倒的她带回了家。
秦朝意随意地打量这房间,白色系看上去很素淡,但搭配了灯饰和花瓶,就显得温馨又浪漫。
一看主人就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床单和被罩是橙色碎花,阳光洒在上面显得温暖至极。
而她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并没有人动过,但身下却有一滩水迹,虽然已经干涸,却还是留下了印迹。
……很丢人。
秦朝意前二十多年里没生过这么丢人的事儿。
她的行李箱安静地放在门口,也给地面染上印迹。
秦朝意起床把被子摊开,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拆被罩和床单,却在拆到一半时听到一声调侃:“呦,二哈拆家呢。”
秦朝意:“?”
她回头一看,是个长得很斯文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白大褂,手上还拎着听诊器。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形成€€€€该不会昨晚是他把自己捡回来的吧?
下一秒男人便开口:“这不是我家。”
秦朝意:“?”
“我朋友把你捡回来的。”程时景淡定地迈过她的行李箱:“我过来看看你好了没。”
秦朝意:“……”
“哦。”秦朝意不大自然地回应。
而程时景一把将她推坐在床上,半蹲下来给她听诊,格外认真。
对于他的靠近,秦朝意不自觉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些。
程时景也不在意,在听完心跳又测了个体温以后道:“你昨晚高烧不退,今天好了些。一会儿吃完早饭再吃药,很可能会在今天夜里继续烧,离开月亮岛后找个大医院查一下,不要不当回事,小心演化成肺部感染”
秦朝意微怔,随后冷声反问:“谁说我要离开月亮岛?”
程时景站起来,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那你打算做什么?”
秦朝意说:“我要找人。”
程时景也很直白:“你找的人已经离开月亮岛了。”
秦朝意目光凛冽地看向他,带着几分警惕和探究,“你知道我要找谁?”
“略有耳闻。”程时景说:“她之前不让我们说她在月亮岛。”
“所以呢?”
“我从来没听过她的。”程时景不合时宜地露出了桀骜的神情:“所以我跟你说实话。同时,我希望你离开月亮岛。”
秦朝意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敌意。
从她昨天上岛以后提出要找祖母开始,这种敌意就或多或少在岛民们身上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