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屑于给复莹莹留下两句威胁。
看到许倾落往这边来,几个士兵越的挺直了腰杆。
许倾落微笑,顿住:“多谢。”
原来让人默默维护的感觉这么好,她不是傻子,自然知晓这些士兵的表现是在帮助自己。
虽然她自己手上有能够伤人杀人制服人的各种药物,别说是三五个士兵。便是三五十个人,若是选择合适的出手时机还有风向,只要一副药物足矣,但是许倾落觉得比起自己用药物让所有人惊惧,现在这样真心有人相帮感觉更加的好。
“许小姐你说什么客气话,我娘就是你亲自救的,她可是一直交代我要好好的报答你呢,只是些许小事罢了。”
一个士兵顶不住自己那昂挺胸的姿势,嘿嘿傻笑着摸自己的脑袋。
“许小姐也救过我,在淮县城门的时候,是你帮我们拖延时间逃走!”
“还有我,是许小姐你坚持出城寻人,才把我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
“许小姐你放心,除了你之外,任何女人过来找将军我们也不给放行!”
几个人忙不迭的表态,最后又拍着胸脯保证道。
虽然许倾落不需要几个人如此相帮,但是看到几个士兵真诚的眼神,想到复莹莹这次幸亏被拦住,眸子微微弯起,这一次少女的眼眸中没有黑暗,没有冰冷。
有的只是一片纯然的生机与善意,喜悦与开怀:“那就要麻烦几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帮许小姐你帮的开心!”
“那那个复莹莹怎么办?”
有人终于想起了复莹莹。
许倾落的声音淡淡的:“她只是手断了,不是腿断了。”
若是复莹莹想要自己冻死,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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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进入大院一路上称得上是畅通无阻,一个是因为路上确实没有遇到几个人,大家都忙着收拾打点行装,毕竟去京城一路上真的是需要不少东西。一个是因为即便遇到的人也都是和门口的士兵一般,不会为难阻挠许倾落一点,甚至在看到许倾落的时候,面上眼中露出善意的调侃味道,为许倾落指路,比如说琅晟现在在什么地方。
许倾落根据路上遇到士兵的指印很迅的找到了琅晟所在的书房。远远的就听到了房中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许倾落皱眉,正要上前几步细听的时候,房门打开,6续走出琅晟手下的几个副将,非天,长缨都在其中,两个人见到少女,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欣喜,互相对视一眼向着她走来。
“许姑娘,你终于来了,你一定要劝劝将军。他----”
长缨刚刚开口,门内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声,他瞬间噤声,面上的表情为难的很。
许倾落望着长缨和非天有些尴尬想要说什么却明显不敢的表现,心底微微一顿,待到看到长缨跺了跺脚打了个招呼便走了之后,心底的猜测越的落实了。
她叹了口气,将这几日一直备着的钱袋取了出来,递到了还没有直接走的非天手中。
那是一个不小的袋子,沉甸甸的,里面是好几锭足锭的银子,是许倾落刚刚到了淮县便让百草去变卖一些药丸还有家中珍藏的药物赚取的银两。
非天不明所以,在许倾落的眼神示意下打开,面色一变,便要将钱袋还给少女。
许倾落的手背在身后,很明显不准备再将钱袋接回来了,她望着非天:“你们那些军饷补贴多少我知道的很清楚,在淮县的时候就用了不少,又帮着安顿淮县的百姓,哪一样不用钱?现在估计连路费都没有了吧,难道你们还真的准备一路上吃草喝水的赶到京城吗?你们舍得为难自己,我还舍不得为难我认定的男人,这是让你帮琅晟接着的,作为属下你总不能也让自己的将军忍饥挨饿吧。”
许倾落的话说的直接,爽快,反而是让非天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是很显然对于许倾落的这番话虽然他没有想到,却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因为许倾落对琅晟毫不掩饰的在意与关心,无论如何,许倾落比非天想象的好的太多太多。
只是:“今早上公子衍其实也送来了一些银票,说是给将军的,将军让我将银票全都分给了士兵们,因此现在真的不缺钱,不会让将军风餐露宿,吃草根喝雨水的。”
许倾落的手在自己裙摆上的系带上摩挲,抬眸:“能够给我说说早上公子衍来的时候还和你们将军说了什么吗?比如说我家的事情。”
她对公子衍怎么样都不放心,更何况是在现在她的猜测没有证实的情况下。
非天面上现出犹豫之色。
“落儿,你进来吧。”
房门敞开,一道无奈的声音传来,琅晟站在门口,阳光都被他完全阻隔在了房门外,许倾落一时间看不清他逆着光的神情。
只是对于琅晟,她从来不需要从表面去判断分析。
许倾落没有理会非天和他手中的钱袋,抬脚便走。
许倾落错开琅晟的身子,一眼就看到了房中书桌上那张地图,是去京城的路线图,红线标注的清楚,只是不是6路,而是水路。
许倾落转,望向琅晟:“你知道了什么?”
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公子衍告诉琅晟什么,不过公子衍那样一个无聊的喜欢看戏的人真的很有可能做出前脚送来一些真相,后脚故意隐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