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外的温差让车窗渐渐浮现出一层哈气。
夏诗弦不自觉的伸出手指在车窗上画画,文思月趁等红灯时抽空瞥她一眼,笑了,画的什么?
夏诗弦回神,看清楚自己画的什么,她立马擦掉掩饰般的说:没什么,设计图。
绿灯亮了,车缓缓移动。
车内渐渐热起来,郁金香的味道在车内慢慢升腾,夏诗弦闻到气味,不自在的捂住腺体。
可信息素还是透过她的手掌争先恐后飘了出来。
伴随她的不是勃发的欲|望,反而是一阵睡意,盖上大衣她一点都不冷了,过于温暖的环境,让她处于放松的状态,不但腺口打开了,睡衣也浮了上来。
夏诗弦半阖着眼睛,没什么精神的靠在车窗上。
别睡忍一忍,会感冒。文思月小声提醒她。
夏诗弦勉强把眼睛睁开一点,嘟囔着,我没睡我很精神
声音越来越小。
文思月失笑,哪怕眼睛都要闭上了,还要逞强。
到了别墅,夏诗弦彻底睡着了,文思月下车撑着伞绕到副驾,望着睡得正香的夏诗弦头疼。
雨势渐大。
把夏诗弦抱到别墅不难,叫醒夏诗弦也不难,但让夏诗弦淋不到雨就有点难了。
她纠结了两秒钟,把伞收起来放到车上,连人带大衣把人一起抱出来,确认大衣把夏诗弦裹得严严实实后,才把夏诗弦抱回别墅。
进了别墅,她径直把人抱回到主卧,昂贵的大衣淋到雨穿不了了,她丝毫不心疼,随手把大衣挂起来,又蹲下帮夏诗弦脱掉外套和鞋。
她身上湿漉漉的,雨下的太大了,从车库到别墅,短短十几米她被雨淋的浑身湿透,衬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夏诗弦还在熟睡,只是脸红的特别不自然。
文思月见状赶紧拿电子体温计给夏诗弦量体温。
夏诗弦体温偏高,文思月把她头发撩开,发现夏诗弦的腺口完全张开了,里面甚至还有点黏液。
是信息素紊乱的前兆,如果不进行临时标记,怕是明天就要被送到医院。
怎么回事文思月脸色凝重,她们每晚都交换信息素,为什么夏诗弦的信息素还会紊乱?
她出去拨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她回到床边,轻轻推夏诗弦。
夏诗弦哼哼两声,文总?
声音哑的不像话。
诗弦,你发烧了,我帮你把衣服换一下。文思月把她捞起来,解她的扣子。
夏诗弦想抬手阻止她,可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用尽了力气好不容易推了文思月一下,可文思月纹丝不动。
我我没事夏诗弦声音黏黏糊糊的。
文思月调整姿态,尽量不让衣物摩擦到腺体,夏诗弦有气无力的挣|扎着,脸色比刚才更红了。
别动,你发烧了,留点体力。文思月捉住她乱动的手,耐心地说。
夏诗弦不动了。
她没力气了,浑身酸的不行,脖子上挂了个秤砣,要不是文思月托着她的脑袋,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怎么了?她攒了攒力气,总算完整了说了句话。
文思月帮她擦干净腺口的黏液,有点发烧,我叫了家庭医生,马上就来。
没想到二次分化这么凶险,文思月抿着嘴唇,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应该早点的,这样诗弦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等了大概五分钟,别墅的门铃响了,文思月把夏诗弦后颈腺口的黏液|舔干净,把人轻柔的放到床上,急匆匆下了楼。
打开门,是半个多月前出现在酒店视频里的白大褂医生。
她腺口完全打开,还往外分泌黏液,这是怎么回事?文思月引着人上楼,迫不及待地问。
医生脸色也很严肃,她顿了顿,上去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床前,夏诗弦缩成小小的一团在被窝里,眼角还带着点泪水。
文思月把人搂在怀里,撩开夏诗弦的头发,让医生看,医生凑近看了好一阵,略微松口气,还好不是信息素紊乱。
文思月一听,也松了口气,那是怎么回事?
医生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着,她马上要分化了,最好还是带她去医院。
文思月不明白,她之前都没分化吗?那我为什么还可以对她进行临时标记?
医生找了几瓶药和针管,那是假性的,这次是真的,我给她注射点抑制剂,这样可以减缓她分化的状态,好让你有个缓冲期,不过时间不长,大约一小时到两小时左右。
缓冲期?文思月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时间决定你是送她去医院,还是让她在这里分化,无论如何,都肯定是要你来决定的,分化的时候omega可没什么理性可言。医生熟稔地把药剂打入夏诗弦体内,不出两分钟,夏诗弦脸上的红消下去不少,连带着体温都降低了。
你常年在易感期已经习惯了,可以在易感期跟正常人一样保持理性,可她跟你不一样,她没有经历过,而且刚分化的几个月里都是稳定期,你要多帮助她。医生把针管收起来,又检查了下夏诗弦的体征,确认没什么大毛病,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