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庶民用他的名号也是能成很多事的,或许对方会同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喜玥突然出声。
“赌博本就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若为了给他脱罪,顶着韩国公府的名号去疏通,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参奏一本,到时候咱们全家的前途可都要完了。”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韩国公爷。
韩国公爷浑身一抖。
是啊!
自己和儿子本就官途不顺。
他自己不过是靠着荫封做点闲职,向来只说话不办事的。
韩煜初虽然在年轻时有过一次护驾之功,可他平日里行事实在混蛋,一点都不上进,还常常惹怒同僚,到现在都只是个五品官。
若出了岔子……
“不行!绝对不行!”
韩国公爷身心俱疲,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李喜玥无奈道:“父亲,我一早就给您提醒过的。眼下这八千两的银子可怎么堵得上啊,怕是再过几日,那些要债的就会堵上门了,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保全韩国公府吧。”
陈姨娘以为找了两个账房做假账就能扳倒李喜玥。
可假账岂是这么轻松做的?
做了假账之后,如何平账?
她蠢的连这些都没想过。
加上给韩云霭多抬的那五十八箱嫁妆,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假账堆了有一万两了。
若真要保那陈浩,倒也不是不行。
韩国公爷肯定有自己的私库。
这恐怕要掏空他的私库了。
他才不愿意呢!
韩国公爷眼眸一厉,死死瞪着地上被捆成猪仔模样的陈浩。
这一眼,是带了杀气的。
“不行就杀了他顶账。”
赌坊是有这样规矩的。
陈浩若是“自杀”了,自然就抵了债。
陈浩惊恐地“呜呜”。
他拼尽全力晃动身体,试图摆脱控制。
“老实点!”
侍卫上来“咣”就是一脚,着力点在他小腹上,连着命根子。
“呜呜呜!!”
陈浩瞬间疼得冒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眼眶了。
他感觉自己的下体被打坏了。
“我唯一的弟弟啊!我们陈家的命根子!我弟弟还没有孩子呢!”
陈姨娘哭嚎着扑在陈浩身上,撕心裂肺的。
陈姨娘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质问李喜玥:“大娘子,咱们府中今年各个商铺和庄子的收益不是极好吗?为什么不能拿出来八千两先帮帮我弟弟呢!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李喜玥冷冷看着陈姨娘。
亏她好意思讲出这话来!
“陈姨娘,你可知我们韩国公府今年花了多少银子?又可知还有其他几个股东等着分账?你好大的口气,竟敢对这么大的事指手画脚!难道你弟弟做的是什么光彩的事吗,还敢打府中进项的主意了!”
韩云霭推了她一把。
“八千两银子,我们韩国公府怎么拿不出来!?你什么东西啊,让你管两天家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是吧?”
李喜玥淡淡道:“二妹这么
心疼舅舅,不如拿出点嫁妆来给他填上赌债吧。反正你有五十八台嫁妆是父亲多给的,先给你舅舅应急可好?”
韩云霭怒瞪她。
贱人,竟然还在打她嫁妆的主意!
她才不想用自己的嫁妆去给那个白痴舅舅填账!
“不可能,那都是我的!你少废话了,赶紧拿钱出来!”
否则这事闹开了,她还怎么嫁人啊!
李喜玥似乎是受了委屈,嘀嘀咕咕道:“可家中用钱之处那么多,开春后还要办学堂,还要照顾安姨娘腹中的胎儿,她肚子里的才是咱们府里的正经主子啊,总不能为了一个姨娘的弟弟和庶女出嫁而掏空家底。咱们韩国公府的确家底丰厚,可这钱若流出去就姓了陈了,也不是为着咱们家啊!再说了,二妹你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