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梦里的宋昀盼呢……
所有的这一切,她也都经历过么?
她短暂的一生,也曾……有过片刻幸福的时光么?
……苏珩满是懊悔地把脸埋进宋昀盼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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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哥……”宋昀盼目瞪口呆地看着挑得兴致勃勃的苏珩。
“怎么样?喜欢么?”苏珩一边往她身上比划,一边自顾自道,“我倒觉得这颜色还不错,正衬你的肤色。”
“郎君好眼光。”掌柜的扫了眼他身后已经快要抱不动的清风,一张老脸都笑成了朵菊花,“这花样可是今年刚出的,穿在尊夫人身上——”
宋昀盼不等他说完,就连忙把苏珩拉到一边,“二表哥,我已经有很多很多衣裳了……”
宋昀盼说的倒也不是假话。
为了她跟苏珩成亲,府里特地赶制了很多新衣,有些她穿都还没来得及穿过。
“是么?”苏珩笑呵呵道,“衣裳多了难道不好么?我记得瑜姐儿她们最喜欢穿新衣服了。再说你现在还在长个子,旧衣裳很快就不能穿了。”眼看宋昀盼还要再说,苏珩连忙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就是了。”
宋昀盼刚松了口气,就听苏珩吩咐清风道,“你去把钱付了,记得刚才那批布也要。”
“……”
所以“都听她的”意思是你爱说啥说啥,我想干嘛干嘛?!
宋昀盼顿时连话都不想说了,转身出了绸缎庄,径自先上了马车。
偏偏某个始作俑者一点都不觉悟,紧随其后地跟着她上了马车,“你肚子饿不饿?我让人在永和楼定了雅座。等待会儿吃过午膳,你是想去游湖还是想去珍宝行逛逛?”
见宋昀盼转过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苏珩想了想,“不然还是去游湖吧……要是想买首饰,咱们可以去陵安——”
“二表哥,”宋昀盼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苏珩一顿,“没怎么啊……”他笑着道,“咱们先前不是就说好了,等你病好以后,我要带你玩遍遥州么?”
宋昀盼摇摇头,“那……那也不该是这样。”
好像什么都不做了,就只陪着自己……
她是知道舅舅舅母这次让二表哥陪自己出来的目的的——给父母扫墓固然是其中一个方面,可更重要的,还是想让二表哥增长阅历,集百家之长……遥州虽比不得素有“江南第一城”之称的陵安府那般人杰地灵,才俊辈出,有名的大儒却也不少……
宋昀盼正色道,“我知道二表哥都是为了我……怕我一个人会胡思乱想,所以整天陪我出来玩……其实,其实我都已经好了。”她唯恐苏珩不信,“你看,我每天吃得下,睡得着……就连原先的衣服都有些紧了呢!”
苏珩扫了眼她身上不过几天功夫就变得松松垮垮的夏衫,笑笑道,“我每天陪着你,难道不好么?”
“当然不好。”宋昀盼摇摇头,“二表哥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只围着我一个人?”她认真道,“只有二表哥好了,我才会好……我知道的。”
苏珩握了她手在掌心里,“可我只想陪着你……”
他的小姑娘,宁可夜里一个人偷偷哭鼻子,在他面前也永远是高高兴兴的……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偏偏他姑母的事时隔太久,如今打听起来根本无从下手——替宋昀盼接生的稳婆一个已经过世,另一个两年前中了风,如今连话都说不了……
至于那个佩蓝……派出去的人根据宋昀文提供的线索在附近找了几天,到现在还连个影儿都没有……
苏珩觉得除了陪伴,自己也给不了宋昀盼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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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有很多人吐槽,表示不愿意去早教班。还说不介意司机被抓起来,你说你们心咋就那么狠呢!
还是那句话,明天早教班,你上不上?不上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