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突然传来的询问，萧子安抬头看向更是虚弱，仿佛被雨水打烂娇花随时都能散落一地的陆晚晴。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错了？”
“就是觉得我做错了，所有人都说我不对。”
陆晚晴扯了扯嘴角，低垂着脑袋在那里把玩着茶杯，直到点的酒菜被送上来，就开始大口喝酒。
一口接着一口，就连衣襟被打湿也没有理会。
萧子安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睛更是觉得抽搐，忍不住要将那装满酒液的茶杯抢到手中。
但看着人那微红的眼眶，紧紧握住酒杯的手指节发白，没能伸出手阻止。
“很难过吗？”
“我做错了事，为什么不能难过？也对王爷从未做错过决断，自然不会有这种情况。”
陆晚晴淡淡地说出这番话，就又给自己塞了两杯酒。
再次举起酒坛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迷蒙地看向萧子安，抬了抬那空空如也的茶杯讨要酒液。
他自然不会同意再喝，但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得到面前能够到下巴高度的女子突然蜷缩成一团。
那娇小到只有小腿高的身影，脸色愈发难看。
“起来，不要坐在地上。”
“不，这里才舒服，什么都不用管，舒舒服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萧子安听到这话，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人颤抖的肩膀，以及轻微到差点听不见的啜泣声。
明明同样是在哭，但他就是觉得这样的人让他心疼。
无奈
将人拎到凳子上，给人倒了杯茶水，妄图这样给人解酒。
“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难受？”
“我只是让陆云杰好好学习，提前完成那些人十八年才能完成的功课而已，这样也有错吗？”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陆晚晴听到这问题，那双通红的眼眸水汽再次聚集，一颗颗眼泪落下，但那也消失的很快。
就在萧子安以为她酒醒，要将人送回去，就感觉衣摆被人死死捏住。
“不能这么做吗？”
“我们已经没了爹娘那层保护，老夫人自认为以和为贵就能维持府邸众人平安，但我这些时日的管理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陆晚晴觉得自己说得口干舌燥，只能将那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一口。
苦涩的茶水进入口腔，最后滑入肺腑让人有了略微清醒。
但现在的陆晚晴不想醒，也就当做自己没有清醒，继续说着后面的话。
“我不让他成长起来，这个家怎么办，我的话又有几个人听？”
“有我在，谁会不听？”
萧子安的话让陆晚晴又是一愣，但很快就扯着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祖母就不会听，那群大臣也不会。”
“可就算你让陆云杰读出来，皇帝能让他回到你爹娘的位置？最后不还是被其他人先行管理。”
“怎么会，我和王爷已经合作，只要他能出来，就必定能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