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站在会客室的门口,尚未推门进去,就见江意将书摆开放在茶几上,整个人蹲在前面看书看入了迷。
傅奚亭想了想,抬手敲了敲门。
“吃饭了吗?”
江意抬眸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傅奚亭,男人身上的黑色西装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身白衬衫。
“没有。”
傅奚亭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一点过了。
估计秘书办的人也忙得忘记了江意的存在。
“走吧!”
傅奚亭没多说,转身去办公室拿了外套出来见江意还蹲在茶几跟前不动。
“不想吃?还是没看完?”
“都不是,”江意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傅奚亭破天荒地多问了句。
江意呢?
大抵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她这么不喜欢傅奚亭。
可此时,面对傅奚亭的询问,她除了回答也没别的选择。
于是,江意叹了口气:“腿麻了。”
傅奚亭:
男人沉默了片刻,走了进来。
伸出一只手递给江意。
江意望着他递过来的掌心,默了默。
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将自己的掌心递过去。
而傅奚亭,向来是个极其有耐心的猎人。
他从不担心鱼儿不会上钩。
而江意呢?
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思考。
倘若是以前的江意,不会有这么深的道德感,只要这个人能帮助她解决眼前的窘境,这个人就是她的神明,短暂的神明也是神明。
转身之后,拿刀子互捅?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双方沉默,四目相对,片刻之后,江意将手递了过去。
傅奚亭将她拉了起来。
东庭集团的食堂里,有一个专门为傅奚亭开的包厢。
二人在里面吃了顿便餐。
“一会儿方池会送你去一家造型工作室,六点我来接你。”
“需要那么久吗?”江意问。
傅奚亭淡淡地笑了笑:“你知道你爸妈的故事吗?”
“传闻当初江老先生对于你父母的婚事极力反对,而你父亲当初为了娶你母亲出来自立门户,早些年,首都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说你母亲是江南来的吴侬女人,专勾人魂,”
“首都大学最早的校花二字,也是从你母亲身上出来的,江小姐再看看自己。”
傅奚亭这话,带着一些许的嘲讽,大概意思是说她不配成为校花的女儿。
正如素面朝天,一双帆布鞋走天下。
抑或者,在嘲讽她不修边幅,总之,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话。
“傅先生对我家的事情还是了解挺多的。”
傅奚亭勾了勾唇角,没有直面回答江意的问题,反倒是喊了方池进来。
随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