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接?她于心不安。
不接?不妥。
江意看了眼傅奚亭,男人点了点头:“收着吧!”
二人离开,傅奚亭亲自驱车。
江意坐在副驾驶上,修长的指尖叠在一起缓缓的揉搓着。
“无功不受禄,你母亲的这个礼物我就放你车上了。”
“放我车上?然后呢?”傅奚亭单手握着方向盘,车窗大开,夜间的风缓缓的灌进来。
男人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然后是傅先生的事?我只求个心安。”
“你身为孟女士的未来儿媳,送你一个包而已,就让你良心不安了?江小姐难道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儿了?”
江意就差翻白眼了,伸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傅先生怕不是忘了,现阶段我不管干了什么都不会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比如、跟别的男人搞一起去。
毕竟未婚夫妻关系不受法律保护。
傅奚亭听到江意这话,似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切身利益,婚礼的该安排上了。”
江意:
砰——————二人的交谈声在猛烈的撞击声中戛然而止,城郊马路上,路边的草丛里突然冲出两辆车,将傅奚亭的车死死的夹击在中间。
江意的身子在猛烈的撞击之下被弹出去,又被安全带拉回来。
肋骨的疼痛让她脑子归位。
2010年五月底,傅奚亭仇家寻上门。
不管你是谁,但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
傅奚亭此人,大刀阔斧在政商界横扫千军数余年,最不缺的便是仇人。
10年初,傅奚亭将某豪门贵族踩到泥地里难以翻身。
09年末,首都某高官因得罪傅奚亭,被他设计了仙人跳……诸如此类的传闻江意每每听到时都会感叹一句这人手段强硬,堪比人间阎罗王。
可未曾想到,今日被她遇见了。
这波人,兴许等候多时,而每每傅奚亭出门,身旁关青,方池,在加若干保镖。
唯独今日————他只身前来。
江意近乎是在潜意识的片刻之间,伸手抓住把手。
她的脑子还在混沌之中,傅奚亭乘着双方倒车想二次撞击的时候一脚油门踩到底冲了出去,三辆车在路上狂奔疾驰,将黑夜都抛在了脑后。
“给关青打电话。”
飞驰的车速让江意不敢有少片刻的恍惚,赶紧拿出手机给关青打电话。
电话刚一拨出去,与他们并肩疾驰的车猛地一打方向盘撞过来,手机飞到了傅奚亭脚下。
“小心,”而男人伸手摁住她的脑袋,躲过了玻璃渣。
“会开|枪吗?”男人即便在如此人命关天的时刻,嗓音依旧是沉稳的,浑身那股子霸道气息环绕着破碎的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