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什么意思?”
苏欣伸手,身旁人识相地将准备好的机票递给她,反手将机票丢在时月脸上:“今晚的飞机。”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小姐,如果你不想自己的人生终结于此的话,我奉劝你,还是听话。”
苏欣说完,轻蔑的视线缓缓地扫过她。
那种感觉,如何说呢?
就好似时月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想踩死就踩死了。
时月见苏欣离开,想追上去,苏欣是她在首都站稳脚跟的筹码,倘若没了她,自己在首都寸步难行。
在历经成文之后,她好不容易可以站上巅峰了,怎能让它白白溜走了?
不行,不行,她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一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的赤身裸体时,脑海中突然有根弦紧绷了起来,成年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何况——她还是一个历经过众多男人的成年人。
时月心头微颤,裹着被子望着苏欣离开。
近乎是瞬间,她冲到浴室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身子。
想从细枝末节中看到点什么,但显然——白搭。
身上连轻微的不适都没有。
2012年2月14日,于傅奚亭夫妇而言,算是一个阶段的终结。
翌日天亮,有人奔波逃命。
有人捣鼓房子满屋子找东西。
自江意怀孕伊始,傅奚亭本就温柔的嗓音又柔了几分,大声说话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未曾发生过了。
直呼其名这种事儿,更甚。
可这日,傅先生晨起第一件事情就是满屋子找东西,从卧室——至书房。
从书房至卧室。
这般轮番回转数次,才站在二楼栏杆处,连名带姓大声喊了一句:“江意,你身份证呢?”
这声高呼,吓得楼下刚起来连睡衣都没换得人浑身一抖。
肚子里的小家伙打起了太极。
江意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抚着肚子,颇为不悦地喝了回去:“你吼什么?”
“我十点要开会,开会之前去把证领了。”
傅先生这急匆匆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唏嘘。
伊恬听闻这话,揶揄的眼神落在江意身上。
“急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
傅奚亭不依,跨步下楼,言语流淌而来:“领了我放心。”
“结婚证是法律赋予婚姻的肯定。”
江意喝了口水,没好气地呛了回去:“即便我们这段时间的关系没有被法律肯定,你不也还是畅通无阻,不还是照样搞出人命?”
“意意,”伊恬觉得她这话,没轻没重的,拧眉喊了一句。
江意撇了撇嘴,扫了眼傅奚亭,抬手摸了摸蹲在餐桌上的猫,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