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月揽辛苦搜索关于江楼的一切,千方百计的接近他的那些年,她几乎了解到了外界眼中关于江楼一切的评价。
优秀的企业家,匮乏感情,冷淡至极,能够将别人的死活视作一场单纯的博弈筹码。
他甚至比起商应辞,都还少了那么一点的人情味。
好歹商应辞给人的感觉,哪怕是高高在上,却还是雅致温润的。
江楼是彻头彻尾的冷。
于是此时,舒月揽莫名有些心慌,她往后退了一步,腰撞在木质的横隔上,一声闷响。
江楼眸色暗了暗,之后,流露出嘲讽,“躲什么?恶心我?”
舒月揽也受够了在他面前装乖的日子,冷笑一声,不遑多让的牙尖嘴利,“知道你还问!”
“舒月揽,”江楼喊她的名字,带着说不出的狠,他依旧是那般没有情绪的语调,可是话语之中,满是冷锐戾气:“在我面前装得很辛苦吧?”
“辛苦算不上,毕竟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舒月揽强作镇定的整理着头发,笑得千娇百媚,“江楼,你气的要死又能拿我怎么样?江家现在谁敢动我?我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你们全家倒霉!”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江楼看见里面深藏不露的恨。
舒舒,真的有这么恨吗?
恨到赔上你的婚事。
江楼眼神一暗再暗,“我只是很好奇,你什么都是装的,是不是就连床上的动情也是装的?”
舒月揽眼眶里面的泪,终于一点点溢出来。
她在掉眼泪,可还是没有一丝丝退却的模样,她说:“江楼,你难道不知道吗?和你上床的每分每秒,我都觉得恶心极了。”
施意的工作室正式开业,开业之前,她招聘了一个助理。
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笑起来可可爱爱的,一双狗狗眼,睫毛浓密。
男孩子叫陆瑾,是旁边青城大学的大四学生。
施意当初没有考上青城大学,她高考发挥失常,分数不算理想。后来更是辍学跑到了国外,算是世俗眼中的离经叛道。
陆瑾性格很开朗,学的也是艺术设计方面的,施意觉得他来自己这里,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屈才了。
因此,施意给他的工资比一般的工作室高很多。
‘唯一’工作室开在闹市,地理位置好,附近就是高档小区,人流和客源都有保障。
施意用了国风的装修风格,沈荡听说后,找了当代知名书法家陈竺写了店名,裱好了送给施意,说是开业礼物。
施意原本想要回礼的,上网一搜这位大师的题字价格,瞬间打消了念头——她兜里是真的没钱。
“施意姐,这个东西要放在哪里啊?”陆瑾拿着一幅字画,走到了施意面前。
字画是施意在跳蚤市场淘来的,出处不可考,但是画上的竹子和题字都很考究,看起来作画的人,功底深厚。
施意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就挂在那里吧。”
“行!”陆瑾笑着,难免多看了两眼,顿了顿,点评道:“施意姐,这个字画还挺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