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澜懵懵的盯着她,萧云暖急了,腾出手掐了他胳膊一把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顺着话结结巴巴道:“烟……烟妹妹,你都陪母妃多久了,也该让给我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夜北澜却突然红了眼眶。
这就像他们从前那样,欢欢喜喜的围着母妃吵闹,
为什么,烟儿妹妹为什么还不醒……
萧云暖松了口气,悄悄拍了拍他的肩,继续打起精神来逗康太妃开心。
夜北渊看到康太妃这边有他们两个活宝陪着,也终于放了心,命江怀福将棋盘拿了过来摆在了院内的石桌上。
院内欢声笑语不断,石桌这边温玦和夜北渊也各坐一端,又开始下起了棋。
温玦一贯执黑子,他先开了局。
夜北渊紧随其后落了子,道:“安庆威审的怎么样了?”
“您说他?老东西牙没剩几颗,骨头也倒是挺硬。”
温玦摇摇头,真可惜了那鞭子,一贯都要抽断受刑者的某个部位才能停的。可安庆威太老了,几鞭子就已经受不住的昏了过去,所以只好停了鞭子,不然死了……可就没得审了。
夜北渊抬眸:“我听说你不是进展不错?这嘴既如此难撬,那你怎么审的?”
“所以,哈……我把老东西的牙全敲掉了。”
温玦脸上笑意永远是正正好好的礼貌性微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在描述这事的时候,竟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真诚的开心之意。
萧云暖离他们并不远,听到了温玦的话眉头一皱,只觉一阵牙酸。
有……有点残忍了吧?
夜北渊也并不喜欢看到温玦这副样子,冷脸下了一颗白棋道:“说结果。”
温玦丝毫不在意:“结果……那老东西一开始嘴也挺硬,一直重复着皇上您在时讲的那个故事,后来倒是说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最有意思的就是……关于靖台山。”
夜北渊闻言脸色一变:“你是说师父……乐千遥留下过踪迹的那座山?安庆威的意思是,安嫔在小时候进过乐千遥藏身的仙山?”
“没错。”
夜北渊摩挲着白玉棋子,皱眉道:“朝中年岁大些的臣子,都知道朕与乐千遥的恩怨,安庆威自然也知道,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推卸?”
“有这个可能,但大几率不会是故意推卸。毕竟乐千遥在靖台山出现过的事情,知情人少之又少,只有你我和那个打探到消息的死士,你我皆不可能有闲心去告诉安庆威,而那个死士也已经彻底封口了,所以可能性不大。”
夜北渊不言,捏着棋子陷入了沉思。
若真是他……
若真是他觉得背叛自己还不够,还要死心不改的来谋害自己……
思及此,夜北渊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右手紧紧的捏着拳头。再张开时,那枚白棋子竟已被生生碾成了白色粉末!
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