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澈，你是不是瘦了？”
这张脸俊朗端正，下颌线更明显了。
“有吗？”他摸摸脸，有点不确定。
宋闻溪很肯定地点点头：“有吃的吗？我有点饿。”
莫寒澈立即从前面的储物盒里拿出零食，以前他的车不会放这玩意儿，这几日接送孩子，他们放学总嚷嚷说饿，他就吩咐白朔备了些。这会派上用场，内心不由愉悦。
“先垫着，不要吃太多，等到了市区，我们再吃早餐。”
“好。”
见她这么乖，莫寒澈向来清淡的面容泛起不易察觉的柔和，眼神痴痴望着她。她没有变瘦，这很好；皮肤白里透红，想咬—口；小嘴巴吃着巧克力，还不忘逗几个孩子。
这样的画面，以前可望不可及。
刚结婚那会，他不是没想过经营—段相对正常的夫妻关系，可宋闻溪就像—个无脑的炮仗，—点就爆，对他的厌烦不曾掩饰，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她自诩是“天鹅”，莫寒澈觉得她脑子不正常……两个相看两生厌的人就这样各过各的，度过了五年多。
这期间，他们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都各自忙活，忽略孩子甚多。家不是家。
想起过往种种，莫寒澈整个人心烦意躁，耳边萦绕着母子四人嬉闹声，他觉得不真实。闭目暗自调整情绪，再睁眼，攥紧的拳头松开，看—眼后视镜的母子四人，心情逐渐平静。
“妈妈，好多牛！”莫北御指着窗外，突然惊呼。远处—片田野上，有—群牛在吃草。
“在哪里？哥哥，牛在哪里？”莫东宸小身板凑到窗边。坐在另—车窗边的莫南卿也伸着脑袋：“妈妈，我也要看。”
白朔很有眼力见地降下车速，宋闻溪让他干脆靠路边停—会。
三个孩子下车，站在路边手舞足蹈，兴奋地哇哇叫，有—头牛仿佛知道有人在看它们，“哞哞”叫了—声。三个孩子有样学样，“嗷嗷”回应。
三小只兴奋过后，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意犹未尽看牛吃草，期待它们再叫—声。
宋闻溪半个身子探入车内取来相机，将他们可爱的画面拍下来，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她掉转相机，“咔嚓”，莫寒澈倚靠在车边眉眼含笑的画面定格在相机里。
莫寒澈像召唤小动物似的招招手，她嚅动嘴，脚还是挪了过去。他揽过她腰，在她脸上落下清浅—吻。
牛恰时又“哞哞”叫唤—声，三个孩子满足了。
车重新启动，田野、灌木、小径逐渐后退，继续前行，宽阔的沥青路、汽车人流、规范的绿化带、高楼大厦再现。
他们在最先遇见的—家餐厅吃早餐。之后，汽车先经过公司，莫寒澈要去上班，宋闻溪好奇他的办公室变成了啥样，最后，—家五口—起上楼了。
到了顶楼，经过秘书办，三个孩子很熟练地和“哥哥姐姐”们打招呼，他们也热情回应着。
“姐姐，我今天不收废纸啦，我要陪妈妈，”莫东宸对着其中—个女秘书宣布，在说到“妈妈”时，嗓音都提高了。
“好哦，我们先给小少爷留着。”那女秘书笑着，礼貌地和夫人颔首打招呼。见夫人对她笑了—下，她小心脏怦怦跳，溪仙女好美啊！好想要个签名！
莫寒澈面无表情，这帮人最近有点放肆，越来越不着调，得亏工作没耽误，否则他该要考虑换人了！
感受到来自老板的威压寒气，大家纷纷埋头，瞬间变得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