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握紧她的手,转头看她,“怎么不多吃点?”
郝心晴回过神,才察觉自进屋起,苏莫就一直握着她的左手,那他岂不是一直没吃菜。手掌已然温热,她用力抽出,莞尔一笑,“你也多吃点。”
“我说你们夫妻亲热也照顾点我们单身男子的心情。”吕中嬉笑道。
“行了,改天给你留意下。”苏莫淡笑道。
邹立勋摇头,“结婚有什么好,天天有人管着,一点自由也没有,我不到四十是不会结婚的。”
“勋哥,你家老爷子能同意?”吕中自己端起酒杯,自饮自酌。
邹立勋放下筷子,“人生在世须尽欢,我自己过得痛快就好。”
“咱们市文艺频道的主持人燕晶和你不是经常出双入对的吗?”吕中笑问。
“你们干公安的也这么八卦?”邹立勋不以为意道。
苏莫则静静听着,偶尔夹点菜,间中还会关照她吃得怎么样。郝心晴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在她的生活中,接触的都是普通百姓,别说是省级,就是市级领导也只在电视里看过,今天面前坐的竟然就是省长的公子,而和他传出绯闻的也非寻常女子。
郝心晴惊讶之后,心情渐渐趋静。不管什么阶层,和她何干?她只要老老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酒足饭饱之后,四人陆续起身,服务生站在衣架边,依次取下衣服递给他们,在他们走出房门后,做九十度鞠躬,“谢谢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这样老套的话,郝心晴听过很多次,只是现在听来特别有感觉,大概是服务生的声音柔美,如黄莺婉啼,让人难忘。她总算明白了这家餐馆的特色服务果然名不虚传。
刚才服务生站在邹立勋身边,适时地端茶倒水,斟酒布菜,态度谦和却不失分寸,令客人欢喜却又不至产生龌蹉的想法。
心里暗自羡慕,此家老板果然是奇人。
走到大厅,苏莫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将她羽绒服的帽子给戴上,再系好带子,嘴里柔声道,“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郝心晴眼里潮湿,却大声道,“我都成粽子了,丑死了。”
苏莫俯身下来,亲吻她的嘴角,“我喜欢。”
郝心晴浑身僵住了,脑子里只有我喜欢三个字在不停地回荡。
苏莫握住她的手,笑吟吟道,“老婆,我们回家。”
郝心晴完全忘记抵抗,任由他牵着,所有的烦恼和阻碍都不见了,此时的她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知道牵着他,握住他的手,直到永远。
刚下台阶,就有个女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郝小姐,你放过我家张恒吧,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坐在家里,整天唉声叹气,这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面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容貌憔悴,脸颊清瘦,郝心晴迟疑道,“你是?”
“我是张恒的老婆,我和儿子就靠张恒养活,现在他没有收入,还要还房贷,儿子学钢琴也没钱交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了。郝小姐,我听张恒说过,以前在工作中对你有过刁难,可现在他也受了教训,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三口,我求求你了。”女人说着就抹起眼泪。
郝心晴何时碰过这种情形,忙道,“我真的没干过为难他的事情。”
女人抬头,怯生生地看了苏莫眼,小声说:“听别人说,你的男人挺有权的。”
郝心晴顿时如醍醐灌顶,慌乱之中,质问道,“苏莫,是你干的?”
苏莫冷眼瞅她,默不作声。
此时吕中大步从停车位走过来,“你们怎么还在这,立勋都走了,叫我跟你说一声。”
苏莫拉着郝心晴就往前走,她杵在原地,“到底怎么回事,总得搞清楚啊?”
吕中眼见情形不对,笑着对女人说:“大姐,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我是公安局的,就是帮群众办事的。”
“你走不走?”苏莫冷声道。
郝心晴心想事情没弄清楚,就僵在那,一动不动。
苏莫甩开她的手,面色暗沉,全是自己自找的,他大步走到车位前,打开车门,绝尘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两万字榜单,明天继续更新,喂,别潜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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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见他毫不留情地就走了,心里难受,刚才还说喜欢的人,立刻就变脸了,男人的喜欢可真不值钱,男人的话只能用脚去听。
吕中嘿嘿笑道,“大嫂,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和这位大姐坐坐。”
郝心晴见大门口人来人往,醒悟到的确该换个地方,否则太引人注目了。
吕中带她们坐在车后,也不发动,“我看如果事不多,就在车上聊,等下我顺便可以送你们。”
女人忙应道,“好的,事情我刚才都说了,就是请郝小姐回去和先生商量商量,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咱们老百姓。”
郝心晴见她一口咬定是苏莫做的,也不十分相信,当即追问,“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女人苦笑,“张恒他到处打听,才有人隐晦地提醒他,说你老公能量不小,以前是市长秘书。”
郝心晴茫然,苏莫为什么要这么做?黎乾已经伏法了,她对张恒虽讨厌,可也只是讨厌而已,根本就没想过去为难他。
吕中转头过来,笑道,“大姐,事情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总得给人时间去查清楚才行。”
女人微楞,想反驳又无从反驳。
郝心晴于心不忍,“你说的事情,我回家会去问的,如果真是我爱人做的,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