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晴。”封远华走到她面前,眼含笑意。
郝心晴脸被寒风吹得通,搓搓手道,“真冷。”
封远华的从上至下打量,看到她旗袍侧边露出的修长大腿,目光幽亮,嘴里却道,“快上车。”
车子行驶在大马路上,封远华还在想着郝心晴,今晚的她头发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脸色白里透,眼珠乌亮,身着紫色旗袍,身材愈发婀娜。
只觉她的容貌身材竟是所见女子中最令他喜欢的,只可惜,封远华内心低叹,暗自惋惜。
郝心晴却是浑身的不自在,她的身材比章妍略微丰满,旗袍穿在身上就像要被撑爆,箍得极其不舒服。
好在路程不远,车子停下后,未等她推门,车门就开了,封远华身子微低,手伸至她面前。
郝心晴稍犹豫后,就递过了手,他的手掌很温暖,不过下车后,她还是抽出了。封远华低头看她,郝心晴见他手臂做弯状,才想到应该挽起他的胳膊。
来到观光电梯,直到顶层,一出去,就到了大门口,大厅内人头攒动,甚是热闹。郝心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未免有点好奇。
抬眼望去,有不少电视节目采访过的企业老总,高层,亦有政府官员,成群围站在一起。
封远华像是遇见了熟人,径直往正前方去,“张主任。”
只见前方站着一名五十出头的男人,满面油光,肚子凸起,俨然就是电视里常见的官员形象,并肩而立的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姑娘,神态亲昵。
“封总。”张主任热情地招呼。
两人聊得兴起,郝心晴只好做花瓶,不停地微笑。想到花瓶,不由想起苏莫所说的,以后身边会有花瓶,可是不会对不住她。
她不由观察对面的花瓶,真是漂亮的姑娘,头都靠在张主任的肩膀,时不时还会插上几句话。郝心晴立刻断定,此花瓶和老男人的关系不一般。
果然封远华玩笑道,“张主任,你干女儿可真漂亮,令人心生羡慕啊。”
张主任会意地哈哈笑道,“也就年轻点,人也乖巧。”
姑娘像是不满意他的回答,嘟嘴道,“人家就这么点优点啊?”眼睛瞟向老男人,挽着他胳膊不停地晃啊晃。
郝心晴看得脸耳赤,心想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般,如果在私底下,不知会闹成啥样。
此时大门口一阵喧哗,一群人鱼贯而入,领头的年约四十出头,很面善,郝心晴猛然想起在苏莫的相册里看到过苏莫和他的合影,原来此人就是本市政府首脑陈市长。
而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苏莫,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形挺拔,在一群官员中耀眼夺目,彷如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郝心晴一直看着他,不料他跟随陈市长走到大厅中央就停住了,所有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站在两侧,动作是异常的迅速。
原来市长要训话了。
封远华眼底闪过讥讽,低头看着她,“陪我出去会。”
郝心晴也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从小到大,对这样的场合她就很不喜欢,当即点头,小声问,“去哪儿?”
封远华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微低沉,“去了就知道了。”
俩人从最旁边过道走出门口,郝心晴不敢抬头,总觉得有道慑人的目光跟着她,直到走出了大厅,才轻松了。
封远华牵着她上了楼梯,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面前豁然开朗,原来顶层之上还有一个圆形的玻璃屋,抬头所见,是黑色的苍穹,一轮孤月挂在天空。
玻璃屋内花草众多,步入其中,暗香浮动,令人恍若来到花园。里面摆了些许躺椅,不知为何竟然没人,郝心晴走过去坐下,视线所到之处灯火辉煌,如繁星点点。
天上人间,人间天堂,也莫过于此吧。
封远华不知从哪拿来一瓶饮料递给她,郝心晴打开后,喝下大半,只觉内心清凉,近日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
她闭着眼,静静地感受鼻尖所闻的花香,很淡,很清香。
封远华就坐在她身边,默默地打量她,总觉得她看哪哪顺眼,心里腾地升起一种渴望,渴望能离她近点,再近点。他的喉头一热,目光忙移开,呼吸已渐紊乱。
他不敢再和她单独呆在一起,声音暗哑道,“心晴,我们下去吧。”
郝心晴揉揉眼睛,歉然道,“我差点睡着了。”
封远华微笑,“你这样子好像我的女儿。”
“你女儿多大了?”郝心晴好奇问道。
“下个月就十岁了,她每次睡醒都喜欢揉眼睛,然后埋怨我们吵了她的美梦。”封远华想到女儿,嘴角更弯了。
郝心晴记得他上次似乎是和妻子闹离婚,那现在他女儿岂不是单亲家庭了,不过这么私密的事情也不好相问。
“她跟着母亲,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封远华满是歉意。
“现在离婚家庭也很多,你就别自责了。”郝心晴见他神色黯然,忙安慰。
封远华意外地瞅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她下楼了。
再度回到大厅,已经成了舞会,不少男女跳起了慢三慢四,郝心晴,驻足一旁,看得饶有兴趣。这些人在电视报纸上呈现的都是冠冕堂皇的一面,而在跳舞中形态各异。
有点绅士风度的,会和舞伴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色令智昏的,则紧紧黏住舞伴的身体,那眼光跟野兽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她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有一对舞伴闯入她的视线,竟然是苏莫,他的舞伴是名十分美丽的女子,身材也是纤细苗条,胜过她无数。